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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萝坐在花孔雀的府门前,赵家人从未见过她,更没听说兰家有什么表小姐,再者他们家公子又不在府上,所以硬生生地将她拒之门外。
薛萝哼了一声,随后就真的坐在赵府门口,过往路人见到还会朝这望上两眼。
想来又是赵公子的红颜知己找上门来,不过门口坐着的女子的确有几分姿色,也不枉找上门来了。
花孔雀这般人能去哪她心里也清楚,不过她就要坐在这里等着他。
待他回来之时,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他身上恶心死他。
赵靖安今日还真没去什么风花雪月的地方,他被穆修宜拉来给他未婚妻挑首饰。
穆修宜不似赵靖安这般老手,挑首饰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强拉硬拽愣是把赵靖安拽出来了。
这家首饰店大多数款式只有一样,且是高人精心打磨,愣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二手货色。
赵靖安看了半天,才看到一串用玛瑙雕刻成红豆模样的耳坠,自然也会有红豆模样的项链和红豆模样的手链。
红豆相思入骨,倒是个不错的寓意。
“穆修宜,过来过来!”赵靖安招了招手,穆修宜立马就过去了。
“这个这个!”赵靖安指了指放在中间的一整套红豆模样的首饰。
穆修宜不知道首饰的好坏,只知道连赵靖安都说好的东西就一定是最好的。
当下挥手唤来店家买下这副首饰。
那店家见也是官家子弟,自然也不会像其他首饰店那般占小便宜。
“两位公子当真好眼光,这副首饰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那店家见赵靖安和穆修宜选了这件首饰,不禁夸赞一番。
赵靖安挑了挑眉,他这眼光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店家,这副首饰多少银两?”穆修宜看着那首饰问道。
“一千两。”这副首饰值一千两?赵靖安左看看右看看,一千两对于他们这种三品人家的子弟或多或少有些高了,毕竟赵靖安也不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
正想着怎么还价时,那店家又被叫进去说了些什么,随后店家出来道:“两位公子,我们掌柜说这副首饰可以两百两卖给你们。”
穆修宜当下唤来侍卫让他们回去拿钱,自己则留在这里等着。
店家对着赵靖安和穆修宜说道:“两位公子,我们掌柜有事相商,还请两位公子移步内室。”
赵靖安觉得他们不过是来挑首饰的,怎么还被人带过去聊天呢?
难不成是来要他这双慧眼识珠的眼珠子的?
内室全然不像外面,别有一番天地,竹林环绕,内居优雅,倒是个静心的好地方。
赵靖安见远处一人正在洗茶,似乎很早之前就等着他们了。
定睛一看,那一袭白衣,不就是兰溪吗?
赵靖安被带近了些,见兰溪将洗好的茶推到他们面前。
“掌柜,人带到了。”店家十分恭敬,对待兰溪可是小心谨慎。
“行了,你下去吧。”兰溪喝着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定在原地,有些不解道:“站着做什么,坐啊。”
赵靖安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对着兰溪就是一通乱问:“兰溪你怎么在这?你是这的掌柜?你这么厉害的吗?那我以后来这挑首饰你会不会给我打折啊?”
兰溪今日倒是十分耐心地将赵靖安的问题都回答了:“我在这是因为这里归我所有,再者我厉害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说,最后你来我这挑首饰并不会给你打折。”
好嘛,一句话顿时浇灭了赵靖安内心的小九九。
“据说是你们看中了那副红豆首饰的?”兰溪放下了杯子,整理了衣服问道。
“对啊,我一眼就看见了,只是卖一千两着实贵了些。”赵靖安怎么也没想明白,这副首饰怎么能卖一千两。
“本来我是想雕好送给泗菀的,结果被店家拿去做了镇店之宝,本想着今日让他撤下来的,结果被你们抢去了。”兰溪言语之中有些伤感,白瞎了他一块上好的玛瑙。
不过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泗菀更喜欢玉,所以他又特意去寻了块上好的玉。
“原来是兰溪公子雕刻的,我觉得这一千两着实便宜了些,应该是无价之宝。”赵靖安说了半晌,才忽然发觉到了什么:“你跟泗菀小娘子在一起了?”
兰溪撇头看他,并不是很想理他。
穆修宜从刚进内室就发觉是兰溪了,毕竟能将竹子种满整个院子的,除了他也没几个人。
再者昨日整个人脸上阴霾阵阵,如今倒是红光满面,精气神的很。
所以或多或少跟那位泗菀姑娘有关。
只是没想到速度如此迅速,昨日还是大黄狗,今日就在一起了。
“听闻你表妹到府上了?”穆修宜听闻今日有一辆贵气的马车出现在街上,想来也只有兰家坐的起那样的马车了。
“我把她扔在大街上了,至于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兰溪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瞥向赵靖安那处,他这个表妹内心什么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
被提到的薛萝如今还坐在赵府门口,府门前的侍卫还从未见过如此纠缠不休之人,愣是没有办法。
没皮没脸的他们见过,纠缠不休的他们也见过,如此没皮没脸纠缠不休的他们还真就没见过,关键还不吵不闹,想找个理由赶人走都没有。
薛萝十分有耐心,干巴巴地坐着,撑着头望着来回的路人。
泗菀回到家中,听闻家中侍女说今日她爹朝中有事,她娘又去月老庙替她求姻缘去了。
屏退众人,试一试自己的法术,却什么也使不出来。
试了几次还是一无所获,终究是放弃了。
泗菀看着已然使不出法术的双手,终究叹了口气。
天界从不允许神仙爱上凡人,否则回到了天界是要受五十道天雷的。
她曾听容与说过,那天雷砸下来的时候就跟死过去一样,她也是养了一月有余才稍微好点。
可她怕疼,十分非常之怕,当初她天界那位爹要求她背离火咒,她不肯,她爹拿出戒尺就往她手掌上打。
那日整个星君府都能听到她凄惨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