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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余钟溱洗着碗，秦北北走到他身边。
“今天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心里还揣测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没事。”
没事……这是敷衍……
就像即使你为他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他也不会感动，因为值得的人是他翻山越岭去找的人。
安全感消失的太快，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来了一个波涛汹涌。
就像路星河对耿耿的五十六次求婚却抵不过余淮的一句“我来晚了”。
每个人都说过，中途离开的人都会陪你很久很久，而到最后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余钟溱侧目看她。
“我们真的就只是朋友吗？一辈子的好朋友？”
秦北北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他们的确是朋友，这是他说的。
但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朋友，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太重要了。
暗恋他，自己却做不了什么，也没资格做什么，压抑……不爽……缺只能自己憋着情绪。
“不是，我们可以有别的关系。”
“什么关系？”
“我……”
余绮默默地介入：“小姐姐！你做的饼干好好吃，可以再做一些……”说着说着看到了自家小叔阴沉的脸，默默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秦北北总算看到了救星，她不想用最不好的状态去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需要认真。
秦北北微微弯唇：“小小绮，我们一起做果酱饼干吧！”
余钟溱看了看水池里的盘子：该让管家买个洗碗机了。
秦北北在切菜的地方给余绮放了一个高板凳。
“谢谢小姐姐！”
“不客气！我去拿食材。”
“好的，小姐姐。”
秦北北把食材放好，拿来用具。
“小姐姐，先做什么啊？”
余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我们先把黄油放进微波炉蒸软，然后……”
秦北北一边做一边解释，和余绮聊的不亦乐乎。
一旁观察他们已久的余钟溱将碗筷放入储物消毒柜里，眼中多了些不知的情绪。
做好果酱饼干的秦北北，把饼干端上客厅的桌子上。
余绮一边看书一边吃起了果酱饼干。
“以后小姐姐去我家做厨师吧！绝对不亏待你！”
“好好好，以后小姐姐走投无路就去。”
“那小姐姐别来了，走投无路那么惨的事，你一定会受到伤害。”
“小小绮！你太好了吧？”
“吸吸！”
秦北北和余绮说了几句话后便上楼了。
秦北北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系列事实，心想：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很安静的崩溃，看起来特别正常。会说笑，会打闹，会社会，表面很平静，实际心情已经糟到一定程度了。但不会骂人，不会砸东西，更不会哭。就算有那么一刻，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也只是不说话，不会真的崩溃，就是不太想活，却也不敢去死。
不是情伤，不是……只是敏感的……爱一个人。
要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能恢复出厂设置就好了。那我宁愿牺牲记忆，也想好好的，仅此而已。
秦北北在想，想什么?她在想一开始就不该遇见他。
余钟溱，终究是错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