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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好吗？”
“叮”的一声，顾且末的手机一响，是江羽翎的信息发来了。
“嗯，还行。”
想了想，还是把“挺好的”改成了“还行”，带着点自己都说不清的小心思。
江羽翎：“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那头的信息发的很快，顾且末抿了抿唇，忍不住想和他倾诉来着，刚准备打字，又收回了手指。
江羽翎看着手机屏幕，“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半天，只发过来一句“烦心事就不说了”。
顾且末划拉着聊天记录，突然发现，有点顾烟儿内味儿了！
难不成，自己已经被顾烟儿同化了？
唉，弄得她都想撤回了。
顾烟儿，这盛世如你所愿。
江羽翎还是回得很快：“想那么多为难自己干什么，忘掉就好了。”
嗯，有道理。
所以半分钟之后，江羽翎收到了顾且末的信息。
“来TIMI吗？”
心还真大。
江羽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来。”
不过，就算是看起来很正常，顾且末今天还是被影响了，收人头丝毫不手软，格外凶残。
打了几局游戏，顾且末心里的不悦才发泄了出来，舒服的谓叹一声，她才发现已经是近十二点了。
“好了，早点睡吧。”
估摸着顾且末心情好点了，江羽翎表示自己困了，想早点睡觉，顾且末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
“晚安。”
道过晚安，顾且末这才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那一头，江羽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晚安”二字，不自觉勾起嘴角，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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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宗，您天天晚上是不睡觉吗，开始修仙了怎么的，早上起来跟要你命似的。”
一大早的符巧又在叫魂了，顾且末在她的掀被子警告之下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照理说顾且末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该勤快点的，不过住惯了，再客气生分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囡囡，让小末再睡会儿吧，拍戏怪不容易的。”符妈妈帮顾且末说话。
符巧早就习惯了爸妈心眼偏的没边儿的行为，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我今天非得把她叫起来晨跑不行，否则你们家小末就只能准备从现在开始到进组拍戏为止不吃饭，靠吸仙气瘦下来。”
一想到漫漫减肥路，顾且末抹了一把辛酸泪，只好起来晨跑。
“符阿姨符叔叔，我们先走了，会在吃早饭之前回来的。”
顾且末很乖巧的向二老打招呼，符妈妈就吃她这一套，笑得牙不见眼：“哎好，外面露水重，你多穿个外套什么的。”
出了门，符巧叹了口气：“你说你演技这么好，怎么就是红不了呢。”
顾且末压了压帽子：“你说外面雾霾这么重，人又这么多，为什么就是要晨跑呢。”
符巧瞪了她一眼：“闭嘴，安安静静给我跑完四圈。”
顾且末：“哼。”
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顾且末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喘气。
符巧嫌弃的不行：“早都叫你开始锻炼了，你不肯，啧啧。”
顾且末不服：“公司还让我尝试过柔弱美人人设呢，你不是也说可以试试吗？”
符巧不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形象，哪里和柔弱美人扯得上关系？”
顾且末一抬下巴：“美人啊。”
符巧：……心累。
“想在你睫毛上荡秋千鼻梁上滑滑梯锁骨里荡秋千哇这发光的美貌是真实的吗可盐可甜一眼万年你就是引人犯罪的活体炸弹加上清澈的眼睛挺拔的身姿不知多少年才能出这么一个仙子下凡辛苦了，这么夸够了吗？”
符巧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哪怕有人攻击她脸也不会再管了。
不过顾且末的颜值确实没的说，不提别的，就说在路人缘这么差劲的情况下还能收获一小批颜粉，就足以证明顾且末的脸有多能打了。
“在门口聊什么呢？快进来吃饭啊。”
符妈妈提着锅铲走过来，笑容温和。
早饭是顾且末爱吃的云吞，符妈妈特意早起包的，普通又温馨。
唯一的小插曲是吃到一半顾且末的行程表发了过来，符巧职业病又犯了非要和她商议这个。
“嗬，真够可以的，十一月到二月，除了已经接下来的一个娱乐杂志和白玉兰奖的颁奖典礼，愣是一个活动都没安排，你不凉谁凉啊。”
顾且末倒是慢悠悠的吃着云吞，无所谓道：“随便他们啊，我的合约还有半年到期，拍完《九重宫阙》，拍完杂志，半年也就差不多了，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符巧面色难看：“星娱乐要是真把你名声搞臭了，半年之后你找不到下家，一样要乖乖待在这儿。到时候，想做什么就真的不由你了。”
顾且末笑了：“这话可不对，我又没说我一定要走娱乐圈这条路子。星娱乐还能不让我转行？”
符巧一愣，眼睛亮了起来。
“我又不是顾烟儿，再不济还有博士学位呢，明明可以靠才华，干什么非抱着卖脸这棵树不放手？”
了解了顾且末还有退路之后，符巧放下心来，老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
“还没说你呢，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顾且末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我能怎么办？”符巧苦笑一声，“我又没有清北的博士学位，接着做经纪人呗，大不了被打压打压，干这行的，手底下有几个艺人大红大紫了的。”
顾且末听得难受，咬着筷子出神，暗自盘算着符巧以后的路怎么走。
这几天是难得的安宁祥和，顾且末在符家待得都快忘了时间，转眼就是白玉兰奖的颁奖典礼了。
现场人挺多的，顾且末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间的顾烟儿。
“毕竟是入围了白玉兰的当红小花，不被围一围都显示不出她的人气高。”
符巧在一旁酸溜溜道。
顾且末被她逗乐了，提了提裙摆：“是啊，我作为一个过气女星，是不是也该去凑凑热闹？”
符巧脖子一梗：“怎么可能！格调还是要有的，走，咱们就是要忽略她，怎么了？”
不远处的顾烟儿看到她们，咬了咬唇，怯怯地问：“姐姐……为什么看到我就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