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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我深刻的意识到一件事。
也许不是那篇《山河》不够好,是我太天真了。
也不是我没有倾注感情,而是感情不够。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我心里还是有疙瘩。
早上,我亲自端了早饭去哥哥房间。
韵儿说,哥哥病了!
我不过就出去晃了一天,怎么就病了?
昨天不都好好的吗?
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咳嗽声,我原本还打算冷落哥哥两天的心都没有了。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哥哥说可以,我进去后就将房门关上,将窗子也顺带关上了。
哥哥只着一件素白色里衣,静坐在床头。
“清浅可还在生气?”
我默了默了良久,道:
“我作的不好?”
“好!”
“那为什么哥哥不满意?”
“因为哥哥觉得你可以更好!”
“真的?”
“哥哥几时骗过你?”
“那我就信你最后一回,没有下次!”
“若是不好,我还是会说你!”
就知道会这样!
深夜,城守府。
有人扣响了铁环门扣,将东西留下后,便隐身暗处。
此人正事林子仪。
一小斯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见门外空无一人,便疑惑的摸摸头,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精致的木箱。
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前月遗失的珍宝。
他紧张的抱起木箱,再次四周环望,见没有人便急忙边跑边退回府内。
大叫道:
“大人,大人,出事了!”
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在听到呼喊后,疾步走了出来。
身上的繁复花纹,以及腰间别致的锦囊,都暗示了他的身份不俗。
这位大人正是城守,九重关地位最高的人。
城守道:“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那小斯便将箱子打开,放到城守面前。
“大人您看!”
那城守大惊失色,扔了一句
“把军师叫来!”就扬长而去。
军师来后,两人便在书房里密谈。
“不知大人深夜叫子鱼过来,所为何事?”
子鱼军师向城守恭敬的行了一礼。
“有人将城守印送了回来!”
上月林子仪盗走城守府许多宝物,其中就包括有这城守印。
但是林子仪不知道这是掌管整个九重关的进出,以及下达指令的城守印。
他只是把城守府上下觉得好玩,以及有价值的东西拿走了。
难怪朝廷会震怒,下三月死令。不过现在问题是,印玺回来了,可江南之盗还没抓住。
派去的一批批人,全都无功而返,眼下边疆加急,朝廷与金夏势必有一场恶战,九重关之劫,在所难免!
而无论朝廷,还是九重关眼下正当用人之际,九重关不能因为一个盗贼,而出精兵围剿;朝廷已然应顾不暇。
面对如此困境,城守道:
“子鱼有何看法?”
“大人,子鱼觉得,当下应该撤回外面的追铺,毕竟九重关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便看向城守,
子鱼军师顿了顿又继续道:
“据我掌握的情况,江南之盗手下不曾沾染过鲜血。此人,暂不除尚可。若要除,得费力良久,得不偿失!”
城守点了点头,赞同道:
“子鱼想得周到,可我应该如何跟朝廷交代,眼下三月期限将至,怕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子鱼有一计。”
孟府。
我看着嘴唇泛白的哥哥,心痛不已,帮他把被子盖好后,便出去了。
屋内,孟清宣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刚刚被我触碰过的被褥,心绪迷惘。
屋外,我苦事冥想,仍旧心烦意乱,哥哥病的突然,我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
想起昨日夜里,林子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想邀我今日出关游玩,以报我解惑之恩。
我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我最爱的便是出去玩了。
这么好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
现在,我深深地望了哥哥的房门几眼,知道自己怕是要失约了。
深夜来的突然,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满月,浓浓的黑雾在下面漂浮。
百无聊赖之际,我听见树叶莎莎作响,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忽然,我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倒脸,不,准确来说是一张鬼脸,挂在我窗前上。
吓!
原来是林子仪!
“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失约,问得都没有底气。
他从我窗上跳到了离我最近的一根树杈上,玩笑道:
“清浅姑娘不肯赏脸,只好林某赏脸了!”
树的距离刚好在我视线之外,又有黑夜做掩护,我看不清对面的人影,只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胡说!我又不是看不起你,为何不肯赏脸?”
“那姑娘失约是为何?”
我看着那隐在暗处的树,满脸忧愁,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双手不知何时起,放在了胸前。
“哥哥身子一向硬朗,可却突然之间病倒,我……很担心。”
对面树上静默良久,正当我以为他走了时,对面又传来了声音。
“你——很在乎你哥!”
“嗯,自从父母去世后,哥哥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林子仪看着我眼里的失落与痛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我。
“清浅姑娘,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亲人,比如说爱侣!”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句话,总之,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这次换我沉默良久。
林子仪又开口道:
“毕竟,你总不能和你哥哥过一辈子吧?”
一辈子?这句话触动了我,是啊,哥哥以后会娶亲,会生子,更会离开我。
他身边会出现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
到时,哥哥一定会告诉她,我们并非亲兄妹,以我对哥哥的依赖,到时她一定会将我打发走。
就算最终她没有,但以我的性格,哪怕看到哥哥与她恩爱有加,或是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我也许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也许最终,我还是会走。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来说,是不敢回答!
一种莫名情愫在心里蔓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林子仪,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还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你呢?”
“我有什么好说的啊?”
这话似乎说的有些腼腆。
“有啊,你为什么要去当盗贼?你有武艺傍身,说明身强体壮,除了会喝酒,也没有其他坏毛病,为何不去干一份正经的事呢?”
我一口气说完,对面树上静的出奇,然后,传来林子仪略带责问的语气,掺杂着微怒:
“你很反感我?”
“我为什么要反感你?我是为你着想,你是盗,便是奴籍,这样的你是娶不到良家女子的!”
其实我是私心,想为朝廷除一祸害。
虽然这是实话,但我却不可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