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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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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皇宫的莫铮回到丞相府,“莫一,你派人去相助皇上派去杀魅国公主的人,记住要将尾巴扫干净”。

    “是”。

    “还有让人看紧上官煦,顺便派人搞点小动作,牵制住上官煦的注意力”。

    在莫一将要退下时,莫铮眼中划过一道光:“杨敛是否还在辰国”。

    “是的,杨敛暗中派人在辰国找一个人,据暗卫调查,要找的似乎就是叶觉,这段时日叶觉一直藏身于红袖院,他未有收获便于近日打算先返回璃国。”

    “那就派人在他进璃国都城前将其杀掉,要让人留下魅国的标记,将军府独子被魅国所害必会让将军府大乱,上官煦想要控制将军府自然无法置身事外。”

    “主子这是要帮一把皇上?”

    “是帮她”,莫铮的脸上浮现若有似无的笑,他可没错过她两次见到杨敛的情绪变化。

    莫一没有领会莫铮口中的“她”是谁?只以为莫铮是为了皇上能够顺利破坏璃魅两国的协定。

    次日,叶觉便从覃扬手中拿到了叶清乐的传信。

    红袖院的消息网已经日渐成熟,叶觉知道叶清乐所图不小,所以早有预感他会有大动作,只是没想到莫铮也会参一手。

    孙闻被任命为黎城县县令的消息传来时,他极为惊讶,叶府盘踞璃国边境多年,自然知道黎城县的特殊之处。

    叶府一直低调行事大都是为了避开叶国公府的光芒,加上族中有惊世之才的人寥寥无几,所以自保之力不足,才会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祸事中近乎覆灭,要不是他自幼学过武,又有父亲及全府的倾力帮逃,怕是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他在午夜梦回的日子里一直反复演练当日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府中百余口人的鲜血染红了叶府的绿瓦青苔,还有那漫天的火光将叶府的一切吞噬。

    他自小就有异于常人的聪慧,也知府中自愚是最好的保全之法,毕竟国公府处于刀刃上,若是他们太过宣扬必会被人洞察其中的关系,所以他才对父亲中庸治府的方式未加干涉,可那一日他看到了自己的愚蠢和无能为力。

    活下来的这些日子,他也在极力寻求报仇之法,本打算先入辰国朝堂再借机行事,可还未实施便遇到了叶清,他隐隐觉得叶清或许与他所求有关,所以才会答应叶清的要求。

    他借李沐珏的手传于叶清乐,并非是信任他,而是他掌握消息网后,发现叶清乐、莫铮、李沐珏三人间有种莫名的关系。

    他尚且看不穿莫铮的心思,又怕擅自派人传信到军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瑾世子成了最好的人选,况且,瑾世子当日“巧遇”也并非真的偶然。

    果然,叶清没有辜负他的期盼,暗中在黎城县建立势力,倒是与他传信的目的不谋而合。

    科举考试的官员任派已经完毕,除了状元邬臣策留任京都外,其他中榜者都外派到各府县。

    朝堂摸爬滚打的明眼人都看出皇上将要培养这位今科状元,而且这位状元出自乡野,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怕是皇上有意要将其培养成制衡朝堂的先驱者,就是不知道这位状元的手段如何。

    朝堂的暗波汹涌并没有阻碍当权者的享乐,辰国每年的秋猎如期而至,皇上开始抽调保护猎场的军队。

    除了日常保护帝王的禁军,这次打算加派保护猎场的人手,已经训练近半年的新兵自然是最佳人选。

    经过挑选,叶清乐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她日前也得到叶觉传来的消息,魅国公主被杀,证据指向璃国,可璃国欲与魅国联姻,派人去杀魅国公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两国反目,想来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辰国,这般简单的伎俩怎可能蒙蔽两国君王,怪不得此次秋猎会调动比往年多两倍的人马保护。

    秋猎当日,辰国都城四品以上的官员携其家眷来到猎场,辰国的男女大防并不严重,甚至可以一起上学堂读书,故他们大多都是故识,猎场的气氛也就相当热络。

    “快看呢!是莫丞相来了”。

    叶清乐自然也看到了刚下马车的莫铮,有些人真的是只要出现就会聚众人之目,引他人赞赏,比不得,妒不来。

    恰恰莫铮就是这样的存在,也难怪在场的女子大都用芳心慕艾的眼神看着莫铮。

    莫铮朝叶清乐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在内侍的引领下缓步走向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营帐。

    莫铮还未进入营帐,人群又陷入了嘈杂:“瑾世子”。

    “天呢!这就是瑾王府唯一的子嗣,真称得上陌上人如玉”。

    “是啊,与莫丞相相比也不遑多让。”

    “只是莫丞相要清冷些,瑾世子更温润些。”

    猎场的闺阁女子开始陷入两人的疯狂对比和倾慕当中,男子呢?本就有个莫铮抢尽风头,这又来了个瑾世子,他们是有怒不敢言。

    说到底,狩猎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是各家相看的重要时候,毕竟谁不想嫁个才华满腹的好儿郎,娶个兰心蕙质的好妻子。

    李沐珏在离开时,倒是出奇一致的也往叶清乐的方向瞟了一眼。

    叶清乐也不明白猎场中有这么多人,他俩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自问易容后的相貌极其普通才对。

    天色将暗,辰岫由禁军保卫着来到猎场,猎场的所有官员及其家眷都出来迎接圣驾。

    皇帝下了马车后,叶清乐听到一女声从马车中传来:“父皇,儿臣也要下来”。

    辰岫宠溺一笑,朝旁边的内侍说道:“还不扶公主下来”。

    说来也奇怪,叶清乐听哥哥说过,辰国至今为止只有一位公主,鲜有的两位皇子也是不到周岁就夭折了。

    按理说,辰岫如今也已经三十岁,后宫也是充盈,可只有辰无忧这么一位长大的子嗣,还是他在皇子时就有的,要说没有猫腻谁会信。

    “参见皇上,公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清乐不想下跪,但她已经不是国公府拥有“特权”的嫡女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然,有特权的人在那个国家都是存在的,亦如莫铮,亦如李沐珏,他俩就站在人群最显眼和最不显眼的地方朝皇上作揖而已。

    皇上走到莫铮所在的地方:“丞相,和朕一起进去吧!”

    莫铮抬头,称“臣遵旨”。

    辰岫往前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住步伐:“瑾世子,可来了”。

    李沐珏从人群的角落中走到辰岫目光能及的地方,朝辰岫作揖:“参见皇上,臣在此”。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已经长成这般芝兰玉树的模样了,前几日你父王说你病好了,我还说召见你呢,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辰岫的话语温和,透露着几分高兴,可叶清乐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他的目光中交织着打量和疑虑。

    可想而知,辰岫对瑾王府是有多不放心,何况单从表象上看,李沐珏也是极为优秀的,在场的青年除了莫铮,无人能出其左右。

    “本打算病好出府那日就去宫中拜见的,可身无官职,自然不好出入皇宫,感念皇上记挂了”。

    辰岫似乎对李沐珏的“规矩”极为高兴:“世子虽未进朝堂,但朕允你随时进宫拜见”。

    “谢皇上隆恩”。

    “你也随莫丞相一道随朕进去”。

    “是”。

    方才,李沐珏提到官职一事分明是在提醒皇上他已经病好,可以加封官职了,可辰岫却只是提了进宫一事,明显就是不想让李沐珏进入朝堂。

    目前,瑾王府的兵权没有全数落入辰岫手中,李沐珏想要保住瑾王府必然要抓牢手中的兵权,不能使其旁落。

    不过,李沐珏今日来此到底是瑾王爷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应该也早就猜到皇上不会轻易授予他官职,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只为试探皇上的意思,也太过多此一举了吧!

    李沐珏走到莫铮的身旁,朝其作揖后,两人便跟随皇上去往休息处。

    他们走远后,人群又陷入热烈的讨论中。

    “莫丞相和瑾世子站在一起也太俊美了”。

    “是啊!我觉得他俩能有一人娶我就好了”。

    “长得丑,想的倒挺美”。

    “你说谁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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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叶清乐承认辰国女子追求真爱的方式更洒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