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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虚,为什么要洗这些山楂呀?”金燕西一边干活一边疑惑地问道。
看着金七公子乖乖的干活,叶沐虚感觉有点搞笑:“刚刚秀珠妹妹不是说要吃糖葫芦么,对了,今日你怎么也跟来太湖了。”
金燕西正在干活的手一顿,抬起头一脸沮丧的说:“沐虚,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我父亲要去奉天做官了,我们一家也要跟去,以后就不能常常来找你们玩了。”
金燕西的情绪有点低落,家里的三个哥哥都比他大太多,和他玩不到一起去,下来的三个姐姐,平时有个小团伙也不带些他,因此这好不容易有一朋友让他很珍惜。
看着情绪不高的金燕西,叶沐虚叹了口气,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山水有相逢,我们以后还多的是时间相聚,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的。”
“明明我比你大两岁多,可是你总是像哥哥一样,让我有一种你是成年人的错觉。”
额,叶沐虚愕然,因为丢失太多前世记忆的原因,自己的行为举止幼稚化很多,但是在玩伴面前他很少掩饰自己,所以难免有些许时候表现的不像个孩子,没想到金燕西这么细心,竟然发现了这些蛛丝马迹。
“我前世是个神仙,竟然被你发现了,我要过来把你灭口啦。”说着就和金燕西打闹在一起。
小环无语的看着打闹的二人,敲了敲桌子:“不要闹了,二位少爷,快把山楂串起来,糖熬好了,我们可以做糖葫芦了。”
片刻之后,后宅内的众女眷吃到了叶沐虚几人做的糖葫芦。
叶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太过乖巧。
张仁玖也为了儿子的糖葫芦而开心不已。
白夫人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斧头蝈蝈,糖福禄太好呲了。”嘴里嚼着糖葫芦的小秀珠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叶沐虚。
叶沐虚身后的金燕西一脸不开心,明明自己也出了大力的,好委屈。
戊申年乙卯月丙戌日宜出行
天刚亮,吴江叶家府内已经一片忙乱之声。
叶奶奶拉着叶沐虚的手,泪眼朦胧:“我的大孙子,你此去京城一定要倍加小心,那里不比咱们苏州,是自家一亩三分地,没有奶奶在身边照顾,你这父母自己一天还是个孩子,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一旁的叶锦城、张仁玖夫妇满脸惭愧,前段时间这小夫妻二人心血来潮,将叶沐虚自己扔给丫鬟小环照顾,跑去上海过了把二人世界,被从苏州赶回来的叶培一老两口堵个正着。
叶锦城被老爷子当场派人压去姑苏祖宅祠堂内罚跪,这还是要去京城探亲刚刚被召回来,就连从没和儿媳红火脸的叶奶奶,都连续好几天没给张仁玖好脸色。
看着满脸惭愧的父母,叶沐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祖父,祖母,我今年都已经八岁了,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再说我自从练武以来,进展神速,现在一般的成年人都近不了我的身。你们二老就原谅父亲母亲吧,再说他们上次也是我鼓动去的。”
“你呀,小东西,还知道护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他们了。”
一旁的叶锦城看母亲有些缓和,连忙附和道:“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此次去京城,我们一定照顾好虎头,不会出任何差错。”
“哼,你敢让我大孙子有任何差错,你就没机会去祠堂跪了,我打断你的腿。”坐在一边正在喝茶的老爷子叶培一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虎头哥哥,虎头哥哥,你在哪里?”正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小秀珠的声音。
刚刚还一脸不高兴的老爷子笑了出来,对自己大孙子为老不尊的调笑道:“虎头啊,这还没走,你的小媳妇就舍不得了,跑来找你了。”
被爷爷说的一阵脸红,叶沐虚跑了出去。
“虎头哥哥,刚刚爷爷是在说我吗”小秀珠满脸通红,声音有些羞涩,想必刚刚在门外听到了爷爷的谈话。
叶沐虚本来缓解一些的脸更红了,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小秀珠,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
叶沐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秀珠妹妹,走,哥哥有礼物送给你。前几日你生日的时候还没有做完。”
叶沐虚的小跨院,丫鬟小环正守在书房门口,见白秀珠跟在叶沐虚身后走了进来,掩嘴笑了起来。
白秀珠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晓得小环姐姐为何发笑,见沐虚哥哥示意自己开门,便走了上去。
打开书房门瞬间,小秀珠便呆立在了那里,书房内摆放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雕像,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小秀珠登高的玉雕,一个小小的人正在吃糖葫芦,腮帮鼓鼓的,煞是可爱。
在这个玉雕后面摆放着众多不同的雕塑,有婴儿,有少女,有青年,在最后身着嫁衣,宛若一个人的成长历程;有木雕、有玉雕、有石雕,到桌上摆放的牙雕,仿佛一场戏的盛装演出。
白秀珠静静的注视着众多的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静的蹲在了自己的雕塑面前。
叶沐虚轻轻的走进屋内,撤下最里面的雕塑上的罩布,一个仙女露了出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回过头,笑着对小秀珠说到:“秀珠妹妹,喜欢虎头哥哥这些礼物吗?哥哥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可要离开一段时间,等着哥哥回来好不好?”
听见叶沐虚的问话,白秀珠本来就兴奋的通红的脸,彻底红透,仿佛熟透的苹果。白秀珠突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想着逃离这里,站起来转身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虎头哥哥,早点回来,我等你。”
“诶呦呦,没白忙活这么久,这就把小媳妇拿下啦,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小环在旁边吃了柠檬一样酸酸的到。
“小环姐,我才比秀珠妹妹大一岁好不好。”
“切,快收拾东西吧,一会就出发了。你这太极剑练得不知道怎么样,这满屋子的雕塑到是手段非凡。”
辰时一过,叶家众人就整装出发了,要赶回苏州乘坐火车赶往上海,在上海乘坐洋人的邮轮赶赴京师,去探望外公张之洞。
路边都是送行的人群,这些年,叶家惠泽乡里,老百姓自发的来送行。
远处阁楼里,白秀珠静静的站着,向远去的马车挥手,确没有到人群前去送别,实在是羞涩难为情。
火车,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叶家的车厢在最后,单独一个车厢里,除了叶锦城、张仁玖、叶沐虚一家三口外,还有管家叶文,护院头子叶武,几个丫鬟婆子,一众保镖护院。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进着,挥手告别家人,向远方出发。
众人经过半个月的火车、邮轮、马车不断前行,叶家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北京城,与守在的张家仆人汇合。
混浊的空气,喧闹的人群,透过车窗的窗帘看向外面的街道,拿着鸟笼子的少爷,奔赴私塾的学生,赶去听戏的老人,偶尔听见外面几句交流,满嘴的京片子。
西城区什刹海湖畔白米斜街11号,千辛万苦后,叶家众人终于到了。
“锦城,妹妹,虎头外甥,你们可到了,老爷子都嘟囔了很久了。”
叶沐虚第一个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就看见大门内庭院里坐着一位老人,短身巨髯,风仪峻整,往那里一坐,虽然并不高大,却不怒自威。
叶沐虚急忙跑了过去,跪下磕了一个头。“外祖父大人,外孙给您磕头了。”
听见叶沐虚的声音,张之洞缓缓的抬起了头,连年的操劳,摧残了他的身体,此刻仿佛风中烛火。看着面前的小外孙,不自觉笑容满面。
“好,好,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宝贝女儿,还有我的宝贝外孙,虽死无憾了。”
一时之间,张家众人都有些悲意,张仁玖更是扑倒在张之洞怀里。
数日后,叶沐虚正在新购得的叶宅内练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看着练完一套剑法而停下来的他叫了一声好。
叶沐虚一愣,转身深施一礼:“这位老仗可有何事?”
辜鸿铭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少年,愈加满意:“你就是小虎头吧,我尝尝听你外祖父提起你,老朽辜鸿铭,不置可否为你师?”
叶沐虚当时就愣在那里,虽然重生到清末,见过很多大人物了,但是辜鸿铭肯来做自己的老师,这消息还是镇住了他。“我,学生不胜荣幸,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自此日起,每逢三六九日,叶沐虚都会和辜鸿铭学习文化课,其他日子继续和师傅学武。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农历十月二十一日,整个城市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打坐练习内功时,竟然比平时快了三分,天地间有种朽木逢春的感觉。
酉正二刻三分,正在打坐的叶沐虚突然有感,只见天地间仿佛有条蛟龙死去了,一时之间叶沐虚后背上蝴蝶胎记发出阵阵霞光,天空中北斗七星异常闪烁,北极星一暗,叶沐虚昏倒了过去,一时之间,叶府打乱。
数日后,一艘快船延京杭大运河向武当山驶去,龙虎山,昆仑,苏州,吴江皆有人奔武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