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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玦黎怒吼着:“不要再装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沈时吗?不管你现在放不放她出来,只要你告诉我一声,她在你这里,我起码能安心你知道吗?”
江玦黎歇斯底里,仿佛一只受伤的猎豹。可他心底里其实已经明白了沈时并不在路程远这里。
不知不觉,他的心又凉了半分,此时他担心的已经不能呼吸,仿佛一切都要炸裂了一般。
路程远也慌了神,想到沈时现在下落不明,他立马吩咐手下去寻找沈时,不得有半点马虎和差池,如果见到了沈时一定要马上联系他,并一定要把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此时,因为沈时,两个人已经没有时间再争执之前的恩怨了,至少现在没有。因为两个人都在担心着一个深爱的女人,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
江玦黎和路程远一同走进了路程远的别墅,两个人开始回忆着这几天沈时的日程,想回忆出有什么沈时可以去的地方,或者是谁想谋害沈时。
这时,路程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Andy。这个女人对他一直纠缠不放,那次又误会了他和沈时。
想不到他当时一时卑鄙的想法和计划,竟然让沈时深陷险境。他站起身,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拿起手机就给Andy打了电话。
路程远揪着一颗心,希望会有一丝进展。
可电话里却提示着关机,路程远愈发笃定是Andy把沈时掳走,气愤的起身就要去找Andy。
一旁的江玦黎见路程远似乎是有了眉目,他抬起一夜没有合眼的疲惫的头颅,仿佛有了一丝精光问着路程远:“怎样,有下落了吗?”
路程远看着江玦黎因为沈时担心的神情,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沈时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的,因为他或许对她不差,因为自从她失踪了之后,看到江玦黎现在这样担心的神情,丝毫不比他路程远少半分。
路程远定了定心神,说道:“我知道了一个人,或许你已经和她有过交手,她名字叫Andy。至于为什么会和沈时扯上瓜葛,你就先别问为什么了,有时间我再和你说。”
“我们先找到她的住址,然后一起去问个究竟,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把沈时抓了起来,如果是的话,沈时现在状况可能不妙。你也打电话把手下的人都带着,这个女人身份复杂,我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摸透,我们以防万一。”
路程远一丝不苟的叮嘱着,理智的让江玦黎也静了下来,打算理智的去寻找突破口,而不是在这里白白担心。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带上了手枪,平时他们都是在白道上做生意,黑的这些一般情况下都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进行的,而且这些违法的枪支,平时也都是藏在一个隐蔽的武器库里。
这一次两个人为了沈时,毫不犹豫的把黑道势利都翻出来,打算把亚洲翻个便也要找出沈时。
无奈两个人的势利在莫宁奕眼里也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可以形容成蝼蚁一般的存在,如同他们在一座巨大的城墙面前迷失着,胡乱的爬行着,如同在迷宫里一般,找不到出口。
无奈路程远接到手下的汇报,说并没有找到Andy的下落,Andy自从离开路程远的别墅以后,哥哥在中国给她买下了一座巨大的珠宝城,并给她开了公司。
Andy改了新的名字,生活在香港,一边管理着她的珠宝公司,一边等着哥哥事成之后,路程远来求她和她在一起。
路程远和江玦黎也没有料到,找到这个叫Andy的女人这样难,而且这只是想要寻找到沈时的一座小小的山头,要想真正见到沈时,有如大海捞针,何况他们现在连沈时还在不在香港,在不在中国都不知道。
直到两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江玦黎手下的人回来告诉江玦黎,他们听说了香港顶级珠宝店的掌管人其实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换掉了,据说现在这个掌管人叫苏蔚,是国内珠宝设计的首席CEO,一般人都见不到她。
可听知情人士说,这个女人原名叫Andy,是从美国回来的大碗。
江玦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连忙给路程远打了电话确认,路程远确认之后,他们迅速吩咐手下去查看苏蔚现在的住处,准备抓她个现形。
手下的搜捕速度飞快,不到三个小时,就查出了她的下落,是在香港郊区的一栋私人别墅里,这住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这女人平时对手下也都是趾高气昂,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
每天独来独往,身边还有许多黑人保镖,没人能近的了身。
江玦黎邪邪的笑着,对路程远说道:“走,这一次干一票大的……”
说罢,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带好枪支,开了车向Andy的私人别墅开去。
到了别墅,他们本以为还要拿出以前的看家本事,偷偷潜入进去,却发现别墅空空荡荡,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仆人整理庭院。江玦黎有些微微诧异,却不敢怠慢,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
路程远也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入了陷阱,可无奈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没过一会儿,他们意识到他们应该是被Andy对外故意声张的小道消息给骗了,这只是一座废弃的别墅,并没有人住在这里,实际上Andy并没有安居在这里,或许也只有她身边有一群黑人保镖是真的,
江玦黎和路程远两个人颓然的走了出去,两个人好不容易抓住的一丝线索又这样破灭,他们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不知道沈时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怎样。
“或许……沈时厌倦了我们这样的你争我夺吧,或许她是故意逃离我们的……”路程远喃喃的说道。
“不可能!”
江玦黎气愤的回应道:“如果沈时真的要走,为什么她不把她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那块她爷爷临走时送给她的玉佩,她除了洗澡从来都不离开身上,那天因为豆豆非要拿下来看,她才落在了房间里没有拿出来,可是她消失时并没有带走她!所以我确定这一定不是沈时的决定!”
江玦黎怒吼着,一股脑的把他心中所想倾泄出来,现在有关于沈时两个人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任何,只要是有一丁点的线索,两个人都会把它拿出来一起分析。
此时的江玦黎和路程远可以形象的比喻成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病相怜的人,更具体的说,就是同样被情感所牵引着,不知所措的人。
就这样,江玦黎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渐渐地,公司业绩不再如从前,可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乎了,因为沈时不在身边,他仿佛失去了一切灵魂一般,整天浑浑噩噩,有时在酒吧一待就是一天,喝到呕吐也不愿意回家。
对江玦黎来说,没有沈时的宅子,仿佛不是家一般,他也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无助,找不到方向。
豆豆每天都在管家的接送下生活着,他每天都在给爸爸打电话,问妈妈为什么还不回家,江玦黎每次听见他的声音,更加想念沈时,而且随着豆豆的长大,他的脸上总是会浮现出沈时的影子,江玦黎每次看到这样的豆豆,心里都会莫名的烦躁和痛楚。
不是他狠心,而是他真的无法忍受失去沈时这样一个事实,更无法忍受每天看着和他心爱的沈时相似的人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那感觉就像一个抓不住的东西在手边嘲弄着他,让他更加无法割舍那些过往和感情。
路程远每天依然没有停止寻找沈时的步伐,他焦虑着,如同江玦黎一样每天没有心思顾及公司的琐事,每天恍恍惚惚,不知道心里到底在迷茫着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见到沈时。
有一天,路程远找到了烂醉如泥的江玦黎,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个男人再这样沉迷于酒水放纵自己了。路程远看到江玦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摔倒地上,试图让他清醒一些。
“江玦黎,瞧瞧你现在这怂样,沈时都失踪多久了,你竟然没有加快寻找她的速度,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积极一些!”路程远对江玦黎吼着,希望他能清醒一些。
江玦黎瞪着眼睛看向路程远,绝望而又无可奈何的说着:“我是很想念沈时,我也想找到她,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就连区区一个Andy还是苏蔚我都不能怎样,我真怀疑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实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曾经可以呼风唤雨的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住……”
江玦黎失神,开始回忆起曾经他还没和沈时结婚时,那时候的她被父亲暗算,一脸决然的样子和父亲决裂,当时那决然而又坚强的样子,让他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从此一生不能自拔……
路程远也开始想起了他从小时候起,就一直保护和呵护着的小公主,无论发生了什么,沈时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还记得沈时说,长大想要做路哥哥的新娘……
可无奈这世界本就善变,那些海誓山盟如今都抵不过一句好聚好散,然后各奔东西,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