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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头天晚上实在是太折腾,谭熙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钟才饥肠辘辘的醒过来。
一看表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她有记忆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个点起过床!
不过再回想了一下昨晚那一连串事情,她觉得会一觉睡到这会儿也难怪,太折腾人了!
大晚上的先来了趟惊险飙车不说,然后又是一堆后续事宜,不光要应对报警后赶来调查询问的警员,还有覃坤他爸和他大哥十万火急前后脚派过来的人,最后好不容易回了家,覃坤的大哥又自己带着个医生赶了来,给他宝贝弟弟处理在加油站翻滚躲避时胳膊肘上蹭出来的擦伤,谭熙熙记得她终于得以回房睡觉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了。
快手快脚地洗脸刷牙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发现房子里没人,覃坤又已经出去,餐桌上摆着还有点余温的牛奶杯和放烤面包片的盘子,看样子是才走没多久,估计是觉得昨天大家都睡得太晚了,所以就没叫她,自己弄了口吃的就出了门。
吴家在政商两界的实力惊人,谭熙熙昨晚就隐约听见覃坤的大哥吴思琮说他直接从大伯父那边调了人手,已经盯上那两辆车了,所以一点不担心覃坤会白白被人欺负,也不担心会查不出幕后主使。
瞧瞧这效率!估计昨晚覃坤电话打出去五分钟他大哥那头就派出人了,既然都已经盯上,抓住他们乃至查出幕后主使就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谭熙熙现在比较操心她自己的事儿,昨天从母亲那里带回来的一包东西到现在都没有顾上查看呢!
也学覃坤的样子,给自己弄了最简单的牛奶和烤面包片,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把昨天杜月桂给她的纸袋拎了出来,一样样往外掏里面的东西。
小学毕业证,中学成绩单,被剪了角的作废老存折,几张附近景点的门票,因为做成明信片的样子,便被留了下来……还真是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翻到最后,谭熙熙从纸袋的最下面掏出了一本深紫色的硬皮小本子,封面上赫然一个国徽,下面两排清晰的金字,xxxxxx国护照。
打开来,护照的信息页上被人用粗笔打了个大大的叉,又重重写了两个字【作废】。
谭熙熙默默看了许久,大叉撇长捺短,作废两个字方正有力,都是她自己的笔迹,这一点个可以确定无疑。
看那挥洒流畅的笔路,当时应该是理所当然,想都没多想就写了上去。
可是就在那个大大粗粗的叉下面,清清楚楚的印着护照的签发日期是去年六月,有效期十年,也就是说这本护照要再过九年才到期,是什么让当时的自己毫不犹豫的给它标注上作废两个字?然后混在一堆也许几十年都不会去碰一碰的东西里面放到了母亲那边呢?
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谭熙熙忽然觉得有点冷,也许她身上有的毛病并不只是双重人格那么简单,她还曾自我催眠,暗示自己忘掉了一部分事情。
也或者是曾经被别人催眠,忘记了一部分事情。
身不由己地又去拿出了那块被藏在衣柜深处的古老石牌,一打开盒盖,那股莫名的渴望和恐惧便再次涌上心头。
年代久远的质朴造型,古老而晦涩的图案和纹理,莲花之罚,迷离的碎片!
曾经和祁强的那段对话再次闪现在脑海中:
【“你这方面懂得真够多,专业人才啊!”
…………
“……我以前不是干这个的,对这一行也不熟,后来因为#¥%……才开始关注这些东西。”
“什么?”
“#¥%……”
“喂,你说的哪国语?”
…………
…………
…………
“……是高棉语,意思是莲花之罚,我们也管它叫迷离的碎片。”】
谭熙熙缓缓放下盒子,心里有一句像加了重音一样,翻来覆去的响着:【我以前不是干这个的,对这一行也不熟,后来因为#¥%……才开始关注这些东西。】
虽然记忆里只有去年夏天的两个月是空白,但她真的只是忘记了两个月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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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坤再回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据说是他爸吴炳发话,让他暂停了一切工作住在他大哥吴思琮那里,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可以单独外出。
事关自己的人身安全,覃坤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爸对着干。好在他爸和他大哥对此火大得要命,处理起来雷厉风行,没几天就把事情查清楚解决掉了。
覃坤近期的日程安排一直很满,忽然被打乱对他的工作影响颇大,匆匆吃了点东西就上楼去和经纪人欧阳淑华打电话。
耀翔在楼下向谭熙熙和已经病愈上班的莎莉讲述这几天的情况。
由于事情的原委实在是有点狗血,所以耀翔讲的时候都一脸的惨不忍睹,使劲摇头,大叹,“坤哥这次纯属不走运,其实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儿!”
原来那两辆十分彪悍的宝驹车要撞的人不是覃坤,而是方雯雯的弟弟方乐天!
这位方小少爷从小就不学好,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家里实在管不住就把他送到m国去读书,想给他换个环境,并且严格控制住了他的生活费,让他没钱再去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谁知这位方小少爷另辟蹊径,家里不给钱,就去外面想办法,仗着自己年轻,长得也不错勾搭上了一个中年富婆,靠着吃软饭的收入继续吃喝玩乐。只是到底年轻了些,眼光不准,没看出自己勾搭上的那女人不是普通的中年寂寞富婆,而是中年霸王花版富婆,哄着对方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他自己一转身,又大模大样拿着这女人的钱去泡了个年轻漂亮的酒吧女。
结果捅了巨型马蜂窝,那女人姓霍,有很厉害的黑/社会背景,其实是养过不少小情人的,但被这样当众打脸是头一回,气得要找人废了他。方小少爷拼死拼活的逃回了国,躲在家里没藏几天,方小少爷就再次体会到得罪女人的可怕之处,特别那女人还是个黑/社会——真的是死路一条阿!那边竟然不依不饶地派人追了过来,一副不废了他绝不罢休的架势。
方乐天不敢和家里说实话,只好求姐姐方雯雯帮忙,他得继续逃。
因为感觉到行踪已经受到了对方的监视,所以方乐天不能白天走,只好晚上藏在方雯雯的车里出来,不知怎么着,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这才有了加油站的黑白两辆宝驹车撞人事件。
方雯雯为此哭得梨花带雨,差点晕过去,翻来覆去只是后悔,要是早知会连累到覃坤,那打死她也不会去管方乐天的!
覃坤身为吴炳最喜欢的小儿子,就算不姓吴,那也不是能随便白撞的,两个司机被直接送去走司/法流程,方乐天家里也得给出个交代才行。
不过这些就不用覃坤自己去交涉了,他在确定不会再有危险后第一时间搬了回来。
耀翔说完还在唉声叹气,“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方家的小少爷在外面胡闹惹祸,结果挨撞的是我们!要不是那天熙熙反应快,技术好,我们可真的危险了!”
说道这里又忍不住对着谭熙熙感叹,“熙熙,你可真够厉害的,天生的赛车手啊!后来坤哥的大伯父让人调了那晚高速路上几个路段的监控,发现咱们的车除了超速再没其它违规,连下高速后的一个红灯你都等了!”揉揉脸,“我那会儿真是吓糊涂了,根本不记得你还有停过车!”
谭熙熙扁扁嘴,“速度快点自己可以控制,闯红灯就没法控制了,万一有人正通过呢,撞着人怎么办,这种为了自己逃命就拿别人的命开玩笑的事儿我才不干呢。”
耀翔差点喷出来,“好嘛,闹半天你超速那么厉害还是自认为安全的!”
莎莉认真盯着谭熙熙看了半天,最后说,“熙熙,自从你去揍了那个敢渣你的医生后,我就发现你很有潜力!”
耀翔立刻接口,“是,很有当霸王花的潜力!”
覃坤在楼上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才下来,扔给耀翔和莎莉一人一份最新日程安排,“欧阳刚刚改好发过来的,这几天有得累了,现在没事,你们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过来。”
耀翔和莎莉两个瞅了瞅新调整的日程,顿时都脸色一绿,忙不迭地走人。
覃坤像是要放松一下,过去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腿长长的伸开,闭着眼睛揉太阳穴。
谭熙熙知道他这两天大概是心累,再稳的人遇到这种事也难免要紧张,况且还压了那么多工作,看刚才耀翔和莎莉的样子,接下来几天他们恐怕是要连轴转了。
顿时对自己将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想了想,去厨房泡了杯覃坤喜欢的绿茶给他端过去,“累了阿。”
覃坤闭着眼睛有点不耐烦,“能不累吗。”说着修长劲瘦的腿又往前蹬了蹬,伸出去老远,让谭熙熙瞬间有拿尺子来量一量他这两条腿到底有多长的冲动。
提醒道,“我还是觉得方雯雯有问题。”
这次覃坤同意了,“嗯,她哭得太假。不过挑不出其他毛病,我以后会当心点。”
谭熙熙放下心来,给自己鼓把劲儿再次开口,“那个,我又得跟你请一段时间假。”
“怎么了?”
覃坤睁开眼来,只见一本紫红色的护照被递到眼前,接过来,翻开一页,就看到一个大大的叉和作废两个字,微微挑眉,“找到了,这是你自己写的?”
“嗯,看笔迹应该是。”谭熙熙一向圆润的脸上难得露出点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在我妈那里翻出来的,可是我根本不记得我有办过护照,更不记得为什么要把明明没过期的护照打叉作废,再藏到我妈那里去。”
覃坤把长腿收回来,坐坐直,认真看看她,“我同学说了,用他的专业知识来判断,你是自己在下意识屏蔽那段事情,所以会做出这样把护照藏起来的举动并不奇怪。”
谭熙熙很忧郁,说绕口令一样,“可是我为什么要自己骗着自己不去发现自己屏蔽了那段事情呢,这一点很奇怪啊!”
覃坤再坐直一点,有些欲言又止,轻轻咳嗽一声,“其实也很容易解释的,只不过——”
谭熙熙一听很容易解释,顿时激动起来,一把抱住覃坤的胳膊,“你知道为什么?早说啊!”她这边都准备冒着丢工作的危险请长假再去那几个国家走一趟了!
覃坤其实不想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别把它当回事,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了。”
谭熙熙着急,抓住覃坤的胳膊使劲晃,“到底什么原因,你总得说出来让我听听,我才能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它当回事!”
覃坤受不了她,“喂,你别抓着我乱晃。”
谭熙熙难得强硬,“那你先说什么原因!”
覃坤没办法,只好重拾旧业,把大学时学的心理学知识又拿出来解释给她听,“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女人受到打击,并且严重到会自我催眠忘记的情况不外乎有两种:一个是过度惊吓,一个是感情受挫。鉴于过度惊吓往往伴随着巨大危险,而你一点事儿都没有,所以我和我的同学都倾向于你受到了感情方面的刺激。其实这和你当时的情况也很吻合,自己一个人,趁着有假期,谁也没告诉就悄悄去了泰国,这很像是去会男朋友,其实你有空可以上网查查你以前的聊天记录,交友记录之类的东西,也许会有点线索。”
谭熙熙傻了半天才总结出来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网上交了个骗子男友,去年偷偷跑去国外和他幽会,然后被人骗了,受到打击太大,所以想不开,才自己催眠自己忘记这件事?”
覃坤耸耸肩,“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谭熙熙气得声音高了八度,也顾不上跟老板要客气了,怒道,“瞎猜什么,我才没那么随便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