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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都在床上养病,本以为只是头上有个大包,可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发现哪哪都疼。
老酒给我看了一下,说这可能是以前的旧疾,可我想来想去也不记得以前到底得过什么病。
腐爷说趁此机会整顿一下军心,大家都好好休息锻炼身体,为下斗做的准备。
这样一来,每天躺在床上的我倒成了队伍中的闲散人员,我还有专门的病号饭,一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场病生下来身体不见得养好,倒是胖了几斤。
这天我专门去了厨房,却看见为我提供病号饭的是老酒,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
拉着他连忙说以后不用为我特意烧锅做饭,老酒见我身子骨硬朗了不少,也就没再推脱。
于是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健身的行列。在健身的同时我还注意着饮食搭配,没几天身上的肌肉明显增加了不少。
当然除了锻炼身体外我也没闲着,趁着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我叫了院子的主人老刘起来给我关了狗,并叫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行踪。说完这些我就出了门。
我按着记忆找到了之前遇到听雷那伙人的地儿,因为腐爷只说了在林子里找到我的,却没说具体是哪个林子,我只能凭我的记忆去寻找我去过的几个地方。
林子不算大,四周满是我说不出名字的树木,树底下还铺满了小花。我随手拿了一朵起来在手里把玩,凑近鼻子闻了闻发现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于是我又给放了回去。
我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恐怖游轮》
电影里的女主登上游轮后就开始自我复制,前一个杀后一个,无休无止。我抱住脑袋也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
突然我的脑袋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疼,有许多零碎的画面从我眼前闪过,我来不及抓住他们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我看着熟悉的环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农家小院里,腐爷依旧坐在我的床边等着我醒来。这场景有些熟悉,以至于我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腐爷见我醒了,弯下腰来轻声细语地问我:“淮子,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朝他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腐爷见我开口想问什么他摸摸我的头说道:“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昏迷了。”
我想坐起来听腐爷说的更仔细一点,不知道是起身起猛了,还是身体睡太久了没有力气,导致我一下子又瘫软了下去。我自嘲的笑了,没想到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我忽的想起什么,抬起手看着在黑龙江陈家鼓楼被划破的手指。
至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伤口依然不见有结痂的样子,被我这么一折腾反而又露出血丝。至此,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腐爷看着我的神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突然严肃起来:“我已经给你约好了医生,等你身体状态好一点了就去检查。”
我答应了腐爷的要求,另外叫他不要告诉我爸妈现在的情况。腐爷起先并不同意,我软磨硬泡了好久他才答应。
我决定先在家养两三天,状态稍微好一点了就动身去市里看病。
但事与愿违,在家的那几天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有时候一觉睡醒又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我自己也开始着急起来,催促着腐爷。
腐爷见我的情况也不见好转,吩咐大伙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留下了老酒,其他人护送我去了医院。
路途有点颠簸,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随他们一路到了市里。下车的时候也不用我走路,陈燃背着我就火急火燎的赶往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大伙的反应总给我一种我马上要死了的感觉。我也算个医生,大概能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便叫腐爷给我安排了脑部检查。
当我做好了心理建设,表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的时候,医生看了看我的脑部CT,一脸轻快的告诉我,我根本没有问题。
这次大家都很懵逼,陈燃一再跟医生确认情况。腐爷说既然来了就做个全身检查,有病一起治。
我随着他们在医院里跑来跑去,这期间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之前我在院子里都好好的,为什么一去林子就会头疼?我在脑子里理了理细节,发现林子与院子里唯一的差别就是花。
而那天林子的花并非是原本就有的,因为它是铺在草地上的,我想了半天都没记起那花叫什么名字,不过却对身边的人多留了个心眼。
我把疑点同医生说了过后,他想了一下推测道:“报告显示你是慢性中毒,而你的体质比较特殊,一点毒素会在你的体内被无限放大。”
他从电脑上找了几张不同的花叫我辨认,他说:“这上面的花都是属于有毒的,你仔细回忆一下,看看是那个。”
我看着第二张图片上面粉红色一簇的图片,直觉告诉我就是它。于是我就指给他看。
医生说那花名为夹竹桃,确实带有毒性,误食它的花,茎叶,种子都可能会上吐下泻,发烧。而我因为体质比较特殊,直接影响我的大脑神经。
这时候陈燃提出了我的疑问:“他只是摸了一下不至于中毒吧?”那个医生解释道:“摸一下当然不至于,我猜很可能是被磨成粉状,参在了吃食里。”
我们谢过医生就往回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小院。一到家腐爷就立刻叫了其他人商量事情。
陈燃后来告诉我,腐爷那晚大发雷霆说要揪出下毒的人。我笑了笑,看着一脸天真的陈燃:“这件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不要迁怒于别人。”
陈燃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问我:“啊?为什么?”我也不解释只是叫他把我的话如实转告腐爷。
吃过晚饭后,趁着夕阳的余晖我踱着步子在院子里消食。看着即将沉下去的夕阳发出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掏出手机,拨了东哥的号码。我知道,到了肃清内部人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