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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看着某位本该是杀伐果决冷静霸气的肖五爷,此刻却是说出如此幼稚的威胁之语,不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今天是来学琴的,要不要现在开始上课?”长亭将古琴推到肖寒面前,看向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肖寒却是沉默的生闷气,直到外面响起飓风的声音,
“我……”飓风一定想问,人家现在可以去看蚂蚁了吗?
肖寒:“滚远点。”
飓风:“我……”潜台词就是,我这就有多远滚多远。
“过来研磨。”不等长亭在说什么,肖寒指着文房四宝开口。
长亭应了一声,本想从书桌前绕过去,可那里摆着古琴,于是就从肖寒椅子后面绕过去,谁知才将走到椅子边上,不知怎的,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朝肖寒扑过去。
“呀……”
扑通一声,长亭整个人栽进了肖寒怀里。
不过,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而是撞进了他温柔与强健并存的胸膛。
“这算不算你主动的第一次?所以……”话音落下,肖寒径直将长亭抱在腿上,薄唇落下,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绯色红唇,旋即落在上面,辗转反复。
长亭还在惊慌自己刚才差点摔倒呢,如今被肖寒如此火热霸道的亲吻着,忽然有种后悔,自己刚才还不如摔一下呢,至少自己是占据了主动。
被禁锢在某位爷怀里不能动弹,她坐在他腿上,自己掌握不好平衡,因此只能紧紧抓着他胸前衣襟。
任由他的热吻,时而火辣,时而缠绵,时而细腻,故意的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从云端抛到深海边缘,再重新将她拉回来。仅仅是一个吻,就能制造出如此奇妙迷离的感觉,这让长亭有种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他的感觉。
一吻方歇,肖寒意犹未尽的用食指抚摸她绯色双唇,却见她小手都快要将他衣领扯破,不觉哑声打趣她,“原来你比我还着急,这么快就想脱我的衣服了?不着急,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让你脱个够。”
某位爷说着,还不忘将自己宽厚手掌放在她那柔软胸前。
身子,再次起了火热的悸动。
长亭反应过来,迅速松开手,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肖寒及时伸手接住她,却是故意不将她的身体拉起来,而是让她一半身体悬空,他就势俯下身,在如此高难度动作之下,再次附上火辣热吻。
这一次,长亭是真的体会到了从云端到深海的极致变化,虽说屁屁安全的坐在某人腿上,可上半身却是悬空的,只靠着肖寒一只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脖颈和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后仰着,如此,自是给了肖寒更加完全尽兴的亲吻她如玉脖颈和小巧精致的下巴的机会。
辗转反复的在上面落下一个个细腻绵长的吻。
她优美颀长的脖颈令他着迷,如白玉一般,洁白无瑕,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瓷白的光芒,光洁而曼妙。
而在这之前,长亭也不知道,原来被某人亲吻脖颈的感觉,竟是比亲吻双唇来的还要悸动和刺激。那是一种无法以语言言说的奇妙感觉,说敏感而多了一分酥嘛,说刺激又多了丝丝缠绵。
长亭无法想象,仅仅是一个吻就能带给她如此迷离悱恻的感觉,倘若日后她跟肖寒真的在一起了,那么……
一想到这里,莫名的,气息粗重,面颊也愈发绯红。
肖寒沿着她脖颈吻着,到锁骨……
再往下,明明是他梦寐以求之地,可他知道,他必须耐心的等待。
等待她真的盛放娇艳的那一天。
不舍得将她拉起来,重新禁锢在怀中。看着她面颊染上的绯红,还有眼底的迷离光彩,肖寒深呼吸一口,俯下身,轻轻一吻,却是郑重其事的落在她额头。
“我等着你……一直等着你……待到了那天,看我不将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看光,吃光,摸遍。”
肖寒在长亭面前,只要是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不再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墨阁阁主肖五爷,而是一个十足的“大色狼”。是郦长亭的出现,唤醒了他体内作为男人狼性的一面。
如狼的野性,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能被彻底激发出来。
……
知道长亭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很多事情,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凌家书院,尽明月就将自己之前找到的几本琴谱和棋谱准备出来,邀请长亭到将军府一坐,顺便将棋谱和琴谱带回。
长亭知道,这天晚上将军府内有客,来的都是宫里的公主郡主,身份尊贵。而且大都与尽明月相熟。
尽明月多多少少知道长亭和薇笑阁的关系,有机会的话,自是愿意帮长亭拉拢宫里的关系。
长亭准时到了将军府,既是来做客,便不能空手而来。尽明月虽说有不少珍品的琴谱棋谱,可有些书却是尽明月如何都找不到的,还是要靠肖寒才能找到。
长亭将带来的孤本《飘零史》交给尽明月后,尽明月急忙将书放起来,生怕被其他人看到了抢了她的心头号。
有些书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这本《飘零史》便是如此,书里面说的都是有关匈奴国的过往历史,大概是因为尽余欢的关系,所以尽明月最近对匈奴的动向格外在意。
“长亭,我带你去见一见母亲的贵客。”尽明月说着,将长亭径直带到了临安郡主的寝宫。
因着晚宴还没开始,所以临安郡主还在自己寝宫内坐着。
一进寝宫,暗香袭来,满室华彩都因为一个清风摇曳的女子而带来。
长亭缓缓走近,却见那女子一身如秋晨淡雾,烟笼寒水,露凝霜结一般,在袅袅檀香之中若隐若现,柔如水,轻如烟,飘渺如云。
纵观偌大的京都,能在第一眼给人如此感觉的,除了宫中那位独树一帜的长公主周灵泉,还有谁?
“长亭见过长公主,见过郡主。”长亭微微俯身。
一旁,尽明月有些讶然。
“长亭,你见过长公主?”
长亭如实摇头。
临安郡主却是莞尔一笑,“灵泉,我跟你说过,长亭这孩子心思通透,又谦虚好学,最难得便是小小年纪便沉着稳重,又没有阿谀算计,生在商户世家实是难得。”
临安郡主自从得了长亭的帮助找到了尽余欢的家书,对于长亭是愈发喜爱。
此刻将长公主周灵泉引荐给长亭,也就不足为奇了。
周灵泉淡淡一笑,看似云淡风轻的气质,却在此刻,又多了一分亲切。
“你在跟皇家书院比赛时,我都在一旁看了。如今细细一看,琴音如本人,清亮飒然,端正明净。”
能担得起周灵泉如此评价的,长亭这般年纪的,算是第一人。
一旁,尽明月微微一笑,道,“想我也是入宫三年之后,才得了长公主四个字的评价:四平八稳。当时听来,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才发现,原来,长公主也是懂得称赞他人的,看来,还是我努力的不够。”尽明月能如此说,便证明她跟周灵泉关系匪浅。
周灵泉淡然一笑,“我是拿女官的标准衡量你,在如今宫中的女官中,你便是做得最好的。”
“看着你们你一言我一句,倒好像不需要我了呢。”临安郡主笑着打岔,旋即让长亭和尽明月都坐下说话。
周灵泉的气质始终是清淡悠然,不起波澜。眼神尤其平和安然,给人一种安逸平静的感觉。
反倒是长亭,想到之前看到的周灵泉写的那些大气恢弘的诗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了周灵泉,幸亏上一世她曾经看过周灵泉的画像,否则也是不敢将眼前的优雅女子与当朝长公主联系起来。
“长亭,你不是很喜欢长公主的诗词吗?如今,长公主在这里呢,我看你呀,已经紧张的不知说什么了呢!”尽明月看出长亭的激动,便笑着问打趣她,缓解紧张的气氛。
长亭扑哧一声笑出来,自然洒脱不做作的样子,也让周灵泉顿生好感。
“长公主写的:四季霏霏,周道缓缓。岂不怀归,王事往事。四季霏霏,邯郸梭梭。岂不怀归,王事往矣。是我几乎每天都练的字。长公主,我一直在等您写的松柏的第二首呢!之前您写了第一首,承诺第二首今年就会写,我一直等着呢。”
长亭的话,忽然逗笑了周灵泉。
这丫头,心急也表现的如此洒脱可爱,看来,临安果真没说错,是个心思通透又谦虚好学的孩子。
“我的确说的是今年,可现在才过了半年呢,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不急,不急。”周龙泉悠悠然出声。
“哦。您可千万别忘了,这是我今年最期待的一首诗了。”长亭忽闪着大眼睛,实话实说。
噗嗤!
这下轮到临安郡主发笑了。
怪不得尽余欢对长亭这丫头是言听计从的,这孩子的确有很多可取之处,又不娇柔做作,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长亭见临安郡主也笑了,不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灵泉却不在意,反倒笑着安慰她,“既然你如此期待,我这个长公主可不好让你失望了,我看我一会回去就要写了,不然老被人惦记着,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