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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拂柳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耳垂上的鲜血都干涸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甚至双腿都麻木的迈不开步子。
如果不是院子里的管家婆子来叫她,她还不知要站在那里发呆多久。
回到院中,丫鬟婆子看到她耳朵受了伤,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不一会,郦震西和钱碧瑶也来了。
一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耳朵,二人也是吓了一跳。
“阳姑娘,你这耳垂上的血迹都结痂了,必须先将结痂的血迹擦去,再清除下面的伤口,会有一些痛,稍微忍一忍。”郦家的大夫在阳拂柳身边沉声开口。
阳拂柳一听要将结痂的地方撕开,顿时就一个激灵,想想都疼。
“我……”她想说,能不能用用别的法子。
“阳姑娘,你这伤口如果及时处理的话,也就不用遭这个罪了,但是既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必定要重新处理伤口,否则伤口感染恶化了,那整只耳朵可就保不住了。”
大夫的话让阳拂柳差点吓哭了。
一旁的钱碧瑶和郦震西此刻也站在大夫这一边。
“是啊,拂柳,还是听大夫的吧,就是疼那么一下,却好过将来后悔呢!”钱碧瑶虽然知道重新撕开伤口的疼痛,但是总比保不住耳朵好吧。
“对了,拂柳,你是怎么会伤的如此重的呢?究竟怎么回事?!”
郦震西反应过来,疑惑的问着阳拂柳。
阳拂柳顿时满脸委屈,正要开口诉说的时候,却被大夫嗖的一下用力扯开了结痂的伤口。
“呀!啊!好痛啊!!”
再次撕裂伤口的痛苦,无疑是比之前那一下来的还要疼,阳拂柳才将想起来的话,就这么被疼了回去。
“阳姑娘,我就是要趁着你刚才不经意的这一下,突然袭击,如此才能减轻疼痛,要不然,你只会更加害怕,更加没法子给你医治。如果不是刚才这一下,只怕你要将老夫的袖子都给抓破了。”
大夫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阳拂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太紧张了,竟是不由自主的揪着这个大夫的袖子当成自己的了。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一切,都怪郦长亭!!
“老爷,夫人,以在下所见,阳姑娘的耳朵之所以会受伤,应该是指甲太长了不小心刮下了耳坠,撕裂了耳垂,这种情况郦家的丫鬟婆子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要及时治疗也就无碍了。”
大夫说着,开始给阳拂柳上药。
阳拂柳到了嘴边的话又一次被大夫堵了回去。
她不由疑惑的看向这大夫。
虽是熟悉的面孔,却是很少在郦家见到。难道是大管家死了之后,二管家新提拔上来的新人?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自古以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二管家主事,自是不会用大管家的人了。
可这大夫为什么不让她说话呢、!
“大夫人,老爷,其实我这耳朵……”
“啊啊!!”阳拂柳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大夫手里的药膏嗤的一下抹在了她耳垂上,一瞬剧烈的刺痛再次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妈呀!太痛了!
这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
“大夫,你可小心点呢,这拂柳都疼哭了。”
钱碧瑶见阳拂柳如此大喊大叫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碧瑶,大夫也是为了拂柳好,更何况,吴大夫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这么多年,爹爹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他负责,这还是爹爹特意吩咐了让他过来给拂柳看看。”
郦震西听着阳拂柳的叫声有些刺耳,也是不想让钱碧瑶得罪吴大夫,吴大夫可是自家老子派来的人,最好不要得罪他。
钱碧瑶见郦震西对自己使着眼色,也只好讪讪然的闭嘴。
现在这节骨眼,的确不适合得罪郦宗南的人。
阳拂柳这会却是认定了这大夫就是故意不让自己开口的。
只要她想说话,这大夫就会想法子折腾他。
能这么折磨她的人只有郦长亭的人才会如此做!
她记起来,这大夫是常年给郦宗南看病的郦家大夫,性子沉稳老练,平时没什么话,所以她对他才没什么印象。
但是这大夫何时竟是被郦长亭给收买了?
阳拂柳如何也想不通!
越是如此,耳朵的疼痛越是厉害。
“阳姑娘,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放宽心,放下心,不要做无畏的揣测,那么耳朵就不会有事。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你大可放心。”
大夫故意如此说着,阳拂柳自是听出了话里的其他意思。
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曾几何时,郦长亭的人已经渗透到了郦宗南身边吗?
连郦宗南的人都能收买了,郦长亭在郦家真的要无往不利了吗?
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更加没有她的活路了?
想到这里,阳拂柳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沉默看在钱碧瑶和郦震西眼中,便是认可了吴大夫的话,也是默认了她的耳朵是自己弄伤的,跟别人无关。
阳拂柳哪里会知道,吴大夫从进入郦家开始,就跟二管家暗中交好,以前大管家在的时候,提拔的是能说会道的张大夫,像是吴大夫这样有真才实干的一直被张大夫压制着,如今二管家提拔上他,吴大夫自是感激不尽。
也是得了二管家的吩咐才会说那些话。
二管家一直要还长亭一个人情!
在这件事情还给她,再好不过。
在二管家看来,这不过是深宅大院女人之中勾心斗角的普通一幕,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三小姐要对付阳拂柳那也是理所当然!谁叫阳拂柳明明什么也不是,却想要在郦家耀武扬威的,这怎么看都是阳拂柳过度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自己酿下的苦果。
阳拂柳就是一时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也明白了,这吴大夫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实情的!
因为他已经说了是自己弄的,她现在再说是郦长亭的话,这大夫跑到郦宗南面前一说,反倒成了她冤枉郦长亭!
她这才回到郦家没几天,先是少了三盆花,现在又是伤了耳朵,怎么看都是她不应该回来,而不是有人故意针对她!
因为这不是两年前,不再是她和郦梦珠那时候可以随意陷害欺负郦长亭的两年前了!
现在的郦长亭,不管是在凌家书院,还是郦家,都有她强大的存在!郦家的一众下人,就是不看郦长亭,也不敢得罪姑奶奶!
姑奶奶是郦长亭在郦家最大的靠山,就是郦宗南也对她态度转变了很多!下人大都是见风转舵的,如今的郦长亭如何个光彩照人,不需要她自己多说,其他人都能看得到。
阳拂柳再一次不甘的意识到,如今的郦长亭,再也不是她可以随意冤枉陷害的了。
即便明明是郦长亭害得她,她现在说出来的话,除了郦震西和钱碧瑶,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甚至于,如姑奶奶和阳夕山那般,虽然明知是怎么回事,还是会站在郦长亭一边!
他们认为,这是她欠了郦长亭的。
郦震西和钱碧瑶走了之后,阳拂柳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她忘不了那个大夫走之前,看向她那冷漠的一眼,无非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的想要跟郦长亭斗!
阳拂柳想说的那些话,全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受到了影响,接下来阳拂柳的耳朵恢复的很慢,本该是一两天就结痂了,却是好几天都没好,哪怕是换了一个大夫也是如此,都说是天气还比较寒冷不容易好。
总之,耳朵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不说,还因为感染而化脓,这几天时间,将阳拂柳折腾的不轻。
整晚的失眠,白天也没有精神,想要好好练琴写字都提不起精神来。
白天瞌睡晚上清醒,却又疼的辗转反复。
阳拂柳越想耳朵快点好,就越事与愿违。
……
距离比赛还有三天时间,长亭抽空去了一趟飞流庄。
将练习的新曲子弹给肖寒听。
肖寒从她曲子里听出了小女人的欢呼雀跃和肆意洒脱,不觉抿唇微微一笑。
“因为阳拂柳的事情才如此高兴?”肖寒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拥在怀里。
长亭撇撇嘴,“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阳拂柳而影响我的琴声吗?”
“那不然呢?”肖寒继续好脾气的问着她。
“我是因为想到还有三天就能进宫参加比赛了,反倒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因为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三天后的比赛,可说到底,比赛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取悦大众,而且,越是接近比赛,反倒越是有种释然解脱的感觉。因为好坏成败,都是为了自己的锻炼和成长。我现在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比赛了,而不是跟之前那样,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准备。”
长亭的话多少诱饵出乎肖寒预料。
他像是她这个年纪,也未必能做到在大战之前如此洒脱释然的情绪。
虽然比赛和大战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在比赛前夕能有一个如此好的心态,这对她将来面对更大的挑战也是非常重要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