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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定方,你们了解多少?”刘清源话锋突然一转,将话题拉了回来。
“不多。”萧让苦笑着道,苏定方就像是从石头里突然蹦出来的一样,他来金陵之前的历史,几乎都是空白,即便到了金陵后,在他势力初成前,行事都是非常低调。
“其实,我也和你们一样……”刘清源有些感叹,他当初不过是无意中救了苏定方一命,却换来了近十年的回报。
“那你们……”对刘清源的话,萧让并不怀疑,但却觉得不可思议。
“一饮一啄,都是天定。”刘清源叹了口气,“当年他初来金陵的时候,也受了不少苦,我无意中救过他一次,他说过,要还我一命,他现在竟真做到了这一步,若他出来,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原来如此,苏定方和刘清源竟有这样的故事,萧让很是理解,苏定方的为人定然和金戈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君子之言,一诺千金。
“苏雯和苏定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对苏定方怎么突然冒出苏雯这个妹妹来,萧让百思不得其解。
刘清源摇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当年来金陵,的确是孤身一人,我也是两年前偶然在他面前提起羽琦和她新结交的朋友苏雯,才知道苏雯是他的妹妹。”
经过多方求证,现在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苏雯来金陵上大学,才与她的哥哥久别重逢,萧让有了自己的猜测,也就不再多问,等将苏定方救出来,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话到此处,刘清源和萧让想谈的事,都已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
“羽琦,你王叔叔昨天还提到你好久没过来了,你去看看他吧。”片刻之后,刘清源看向坐在萧让身边的刘羽琦,开口说道。
“爸,要不,我带萧大哥一起去向王叔叔问好?”方才,他们谈那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让她回避,现在,她爸这种姿态,他们想要私聊的事,自然和她有关。
要么让她在场旁听,要么让萧让和她一起走,经过这么多的事,刘羽琦总算是怕了,她不在时,万一他们又发生冲突,那可怎么办才好!在他们的关系没有缓和之前,刘羽琦真不想他们单独说话,以免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萧让自是明白刘羽琦的心思,却也知道,刘清源是一心为她,倘若自己的女儿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定会如此,轻声道:“羽琦,我也有些事想和你爸谈谈,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就好。”
“可是……”刘羽琦虽然老大不情愿,然而在双重压力下,她也不好太过恃宠而骄,只得满心不甘地道,“那,好吧。”
她向外走去的时候,还一边想着,她就在门外,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她就可以立即回来,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随着那道门重新关上,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刘清源凝视了萧让半响,才深深地道:“萧让,我首先要谢谢你。”
啥?萧让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哪怕刘清源的狂风暴雨再猛烈,他都能够冷静应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谢谢他,他真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坏了。
“刘,叔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刘清源态度并不恶劣,萧让也小心谨慎地改变了称呼,见他并没有反对,才放下心来。
刘清源失神片刻,喟然一叹,“这次斗争,我们的损失,并不比王世贤好上多少。”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乃千古名训,自然是有道理的。
“特别是博岩,他的离去,是我们最大的损失,我对不起他。”
王博岩作为刘清源派系中核心人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听刘清源此时提到王博岩,萧让不禁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你在,博岩定然就那么走了,那种仓促,和后来的从容,绝不可相提并论,所以,不管是在公还是在私,我都要谢谢你。”
萧让终于明白了刘清源的意思,忙回道:“刘叔叔,你客气了,那是我应该做的。”
刘清源微微点了点头,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据说,你和静娴的关系很不错?”
萧让和林静娴情胜姐弟,刘清源之前就有所耳闻,在王博岩中毒的那晚和去世之后,萧㊣(4)让对林静娴的关怀和帮助,他都看在眼中,方知传言不假。
陡然听刘清源提到林静娴,萧让心里一突,不过看刘清源的样子,似乎并无他意,这才道,“是的,娴姐一直对我颇为照顾。”
“嗯,这些日子,你多多留意,别看她似乎没事,其实,她已经伤透了心。”刘清源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王博岩夫妻的感情,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一直自责没有保护好王博岩,于是,将所有的愧疚都转移到了他的妻女身上,自然不想让她们受到一丝委屈。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她的。”萧让应了下来,表面平静,心里却在打鼓,倘若有一天,刘清源发现他把林静娴照顾到了床上,该会是何种反应?萧让只是想想,头皮就有些发麻。
说完这些,刘清源变得阴沉起来,“还有,你和羽琦的事,我依然保留最初的态度,我希望你尽早离开她,不要逼我。”
萧让总算见识到,刘清源的变脸竟也如此之快,他苦笑着道:“你觉得,我现在离开她,就不会伤害她吗?”
刘清源沉默片刻,“那也总比真相大白来得好。”
刘清源就是害怕伤害到自己的女儿,一直没有揭开真相,所以才会拖延至今。
“羽琦知道后,要是她不介意呢?”他和陈倩的感情曝光,刘羽琦最初或许接受不了,但以萧让对刘羽琦的了解,他还是有几分可能让她回心转意的。
“我介意。”刘清源冷冷看着萧让,不曾有丝毫退让。
萧让的如意算盘,他自是清楚,但他刘清源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小三,甚至是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