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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好聚好散(下)
在一位俏丽宫女的指挥下,一筐筐岛民们最新捞来的海鲜,被仆役们抬到了王秋的面前。
首先是一大堆地中海刺甲蟹,这玩意儿又叫荆背甲蟹,一种可食用的蜘蛛蟹,意大利人管它叫做tellmekis(特莫里克斯),意思是“长刺的面包”——虽然刺甲蟹的外表甚是狰狞丑陋,令人看得发毛,但肉质却十分鲜美,据说营养也很丰富,在现代的西餐中属于高档菜,售价相当不菲。
接着是大筐的牡蛎和扇贝,这年头地中海沿岸人口稀少,渔业资源尚未过度开发,各种食用海贝到处都是,根本不值几个钱。此外还有很多地中海常见的沙丁鱼、鳕鱼和鲣鱼,这三种鱼的味道不错,可惜在现代的价值却并不怎么高,大概是因为数量太多、太过常见的缘故。
然后是几条地中海小鲨鱼,因为鲨鱼属于软骨鱼,肉质比较粗糙,还含有大量尿素,闻起来就是一股尿骚味。所以,缺乏高明烹饪手段的克里特岛民,普遍将其视为垃圾食品,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愿食用。然而在现代世界,不仅鲨鱼肉可以用各种手段烹调得十分美味,那鱼翅更是被广东人炒到了天价。
最后,是一条在现代美食界大名鼎鼎的“蓝鳍金枪鱼”。这玩意儿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属于高档水产,价格可达上千元乃至数千元人民币一斤。在日本东京的筑地渔业市场,还曾经有一条342公斤重的蓝鳍金枪鱼,被拍出了3249万日元(约合人民币262万元)的高价——虽然这种行情并非普遍,只有那些罕见的大块头金枪鱼才能卖到这样离谱的价格,但也从侧面说明了蓝鳍金枪鱼价格的昂贵,即使是一条二三百斤重的普通个头的蓝鳍金枪鱼,往往也能卖到数万美元的价格。
遗憾的是,公元前十四世纪的克里特岛民,只有用绳索捆绑的简陋木船,以及拿天然植物纤维手工搓出来的渔网,甚至连金属鱼叉都很少(铁器尚未传入,青铜价格太贵,穷渔民一般用不起),只能用石器和骨器打渔,故而捕捞技术远不如后世,拿那些大鱼没办法,只能搞了一条不到两百斤的小金枪鱼来凑数。
总之,对于以海为家克里特岛民来说,这些海鲜即使不能说是俯拾皆是,至少也是最穷的人都能吃到的便宜货色。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海鲜消费量有限,这年头的食盐和香料又很珍贵,普通人缺乏长期保存海鲜的手段,才没有大肆捕捞而已。于是王室方面一声令下,立即就有无数海产络绎不绝地送来。
王秋在半个小时之前才刚刚收了一大批货,眼下就又有新的海鲜运到了。
“……嗯,一共是一千一百三十二万日元……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啊!”
看着仆役们轮流将海产塞进【自动典当机】,数着机器里陆续吐出的一叠叠钞票,王秋有点不太满意地咂咂嘴——当然,与克里特岛民们捕捞到的这些全天然无污染纯正海鲜相比,王秋他们这些穿越者们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更加便宜的砂糖、精盐、不锈钢刀具和化纤布而已,而岛民们还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正当王秋胡思乱想之际,却发现这批海鲜已经典当完毕,领头的宫女却似乎还在眼巴巴地期盼着什么。
“……哦,真是辛苦了。这位美丽的姑娘,把这个拿去吧。”
稍稍一愣之后,王秋就会意地笑了笑,随手摸出几小盒清凉油,丢给这位宫女,算是打赏——虽然这样廉价的劳保用品,在现代世界是绝对送不出手的,但按照某位在九十年代曾经去过非洲的亲戚吹嘘的“蛮荒世界社交经验”,那些生活在蛮荒环境之中的女人,往往对这种既有刺鼻香味又能驱蚊的小玩意儿很是喜欢。而且,像这种掺入了香料的油膏,不管在什么古文明,通常都是比较奢侈的玩意儿……
不过,这位宫女显然还有着别的想法,只见她一边把清凉油塞进腰间的小袋子,一边却又可怜兮兮地望着王秋,“……那个……尊贵的大人,人家这两天又遇上了那事儿,下面出血得特别厉害,有时候都一直流到了脚背上,实在是教人受不了……所以请您发发善心,赏赐一点儿那种能让人舒服的小玩意儿好吗?”
于是,面对这位百无禁忌的豪放女,王秋先是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从手提包里摸出两包卫生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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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位现代女性穿越到古代之后,第一时间就最让她感到不便的地方有那些?
嗯,如果一一列举的话,恐怕会没完没了。但其中有一条是绝对不会少的——那就是没有卫生棉!
在古代,女性解决月事问题的常用对策物品,竟然是草木灰!要到很晚的年代,才有棉布的月事带可用。且不说上古时代的那些兽皮草叶之类的填塞物,即使中国明清时代那种洗了又洗的月事带,依然是卫生堪忧,容易感染上很难治疗的妇科病,而且经常侧漏,吸收性又不好,量大的时候估计一天得换好几条。
于是,女校医鞠川静香在集市上推出卫生棉条这一新产品,并且先是找了个女奴隶出来当众演示,然后又免费派发了若干试用品之后,立即就大受岛内女性的欢迎,一时间供不应求。以至于那些宫女们都讨要到王秋这边来了——如此三番五次地折腾下来,王秋只好很掉节操地养成了随身携带卫生棉条的习惯。
呃?为什么是需要深入插到身体里面的卫生棉条,而不是相对有节操一点儿的卫生巾?
因为在这个悲催的世界上,还没有诞生“内♀裤”这项伟大的发明,你的卫生巾又该垫在哪里?
事实上,一直到欧洲中世纪为止,西方女性的裙装里面都是不穿东西的。而密诺司王国的宫廷女性也是如此,她们虽然不似节操掉尽的古埃及人那样裸体成癖,但也习惯于用束胸开叉的单薄服饰来突显自己的身体魅力,以便能够随时随地承受临幸——在这个死亡率颇高的时代,人们普遍认为男女欢爱是神明赐予他们的祝福,能够拥有众多的子嗣则无疑是好运的象征,在“性”方面的开放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所以,在欣喜地得到了两包卫生棉条之后,这位宫女当即就向王秋抛了个媚眼,然后还“啵”地献上了一枚香吻。同时还使劲往王秋身上贴,两团软肉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甚至还把手往他的两腿之间摸,弄得王秋忍不住小小地兽血沸腾了一下……若非眼下时间不凑巧,她的身子不爽利,否则的话只怕是立刻就要滚进王秋的臂弯,跟他在花丛中做些“有趣的游戏”,发展一段超越友情的热烈关系了!
喂喂,少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豪放啊!别忘了你的主人就在不远处呐!
王秋一边斜眼打量着不远处凉亭里的密诺司王,一边苦笑着打发这位过度热情的宫女离开——他就算是再怎么节操匮乏,也还不至于公然在别人家里推倒别人的女仆……不过,方才怀里那馥郁柔媚的诱人体香,那充满活力的鲜嫩肉体,还有那温润滑腻的光洁肌肤,还真是让人有点爱不释手啊。
正当王秋略带惆怅地回味着佳人的娇躯之时,耳畔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清脆嗓音。
“……哟!大情圣!刚才又拐骗了一位无知少女的爱心吗?这阵子你都欠下多少情债啦?”
“……愧不敢当!凯罗尔小姐,我在这座王宫里可是一直谨守本分,迄今尚未跟任何一位宫女或贵妇发展出超过友谊的关系呢!”王秋耸了耸肩,很坦然地答道,“……有什么事吗?凯罗尔王妃?”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一声很普通的随意询问,凯罗尔却表现得异常扭捏,红着脸挣扎许久,才呐呐地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啦。只不过……你刚刚给那个女人的东西,能不能也给我几包?”
王秋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才点头晃脑地笑着说道,“……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凯罗尔小姐,您在自从离开现代世界之后,被迫用粗糙的纸莎草和芦苇垫在那个位置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尤其是在享受过曼菲士王的‘全力开凿’之后……”
然后,在一瞬间脸色涨红得好似煮熟的螃蟹的凯罗尔王妃,眼看着就要忍不住恼羞成怒地用小拳头捶打他之前,王秋就笑着把剩下的卫生棉条一股脑儿丢了过去。
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金发小妞,好像囤积过冬粮食的松鼠一样,把一包包卫生棉条藏进自己的裙子里,王秋就不由得感到十分好笑:喂喂,凯罗尔小姐,记得你应该是出生在性解放文化全面流行,嬉皮士风潮大行其道的美国越战时代吧!怎么性格却羞涩保守到了这等程度?
总之,虽然在某些自诩为理智派的“反玛丽苏文”里面,把凯罗尔-利多这个圣母小白花描绘得一无是处,纯属添乱的猪队友。但根据王秋的实际经验,在没什么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这位“史上最古老的玛丽苏”还是很容易相处的。只是必须要遵循以下两条原则——首先,千万不要迷上她;其次,千万不要在她面前做什么血腥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千万别拉着她上战场,否则就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幸好,王秋既没有迷恋上这位尼罗河女儿,也没打算让她去亲身体验奴隶社会的残酷性。之前马彤学姐在克里特岛奴隶市场大批购买女奴的事情,同样没瞒着凯罗尔,而是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说,这是准备让女奴们给日本移民当妻子,从而组建家庭、繁衍后代。凯罗尔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对或不认同的意思——因为在凯罗尔的概念里,这基本就等于是让女奴恢复自由人的身份,绝对是应该大力支持的好事。
——虽然她还是很圣母地唠叨了不少话,大概意思就是务必要对这些可怜的女奴温柔一些等等……
等到凯罗尔将那几包卫生棉条全部收好之后,王秋才慢悠悠地跟她提起了另一件正事。
“……凯罗尔小姐,东方有句老话叫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离开埃及、来到克里特岛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而密诺司王也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咱们此行也算是大功告成,你看是不是应该打道回府了?您跟曼菲士王才刚刚重新团聚,就又分别了这么久,想必他在埃及一定已经很想念您了吧!”
“……我也很想念曼菲士……可是,密诺司眼下才刚刚有些好转,我担心就这么一走的话,他身边又没有了能够说得上话的知心朋友,恐怕会感到很忧郁的。”凯罗尔咬着手指迟疑道。
“……这个不成问题,凯罗尔王妃,即使回到了埃及,您也还是可以经常跟密诺司王聊天啊!嗯,只要曼菲士王不吃醋的话。”王秋笑着打包票说。
“……回到埃及之后,还能经常跟密诺司聊天?”凯罗尔眨了眨眼睛,“……难道是打国际电话?”
“……差不多吧!不过还要更高级一些!”
王秋随手打了个响指,然后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小玩意儿,造型有点像是安装了托架的平板电脑,但却多了一个可拆卸的太阳能电池板,“……这是二十二世纪的野营用可视通讯器,最大通讯距离约为两千公里,可以通过手摇和太阳能充电。此外,它还支持远程游戏对战功能……有了它之后,您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底比斯的豪华王宫里,每天一边享受曼菲士王的深情爱恋,一边跟密诺司王愉快地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