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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师团是日本最早的6个常设师团之一,成立于1873年,这个师团最出名的战役为日俄战争中的夜袭弓长岭,这是近代战争史上最大的一次夜袭。九一八事变中,这个师团是主力,以区区万余人拿下整个东北三省,尽管有东北军不抵抗的因素,但1个师的兵力能占领上百万平方公里土地,确实能算得上一次极为辉煌的军事行动。
不过去年的武汉会战,这个师团的表现并不突出,面对白崇禧指挥的20多个师,因为酷热大量减员的第2师团只能处于守势,不要说拓地百万了,打了几个月,从安徽西部的潜山出发,最后又灰溜溜的回到潜山。
这次的广西之战,第2师团有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晓茂山,第2师团在广西的首战。
面对中国军队的阻击,日军依然是正面进攻和侧面包抄的作战模式,这种模式已经深入到日军的骨髓里面,只不过,第2师团进行的更为标准,也更为果断。
两个日军小队根据地形,迅速的向前推进,每个士兵都做好了伪装,在烟雾的掩护下,极难被人发现。
中队长河上原少佐非常满意,2个日军小队已经离中国军队的火力点不到100米了,已经进入了日军的冲锋范围。
“前进!”河上原举起了军刀,亲自率领中队部和一个步兵小队发起冲锋, 2挺重机枪也“笃笃笃…”响起了啄木鸟一样的声音,开始全速射击,掩护突击的日军。
在第2师团长达8年的侵华战史上,这样的战斗情形已经出现了无数次,他们尽管处于进攻一方,但却能凭借火力优势和精准射击压制防守的中国军队,日军用步兵炮和掷弹筒敲掉国军的重机枪,在400米甚至600米的距离上就能用步枪准确地射杀工事粗糙和缺乏战术素养的国军,而当守军被正面进攻强力压制的时候,两侧的包抄部队往往能起到更为致命的打击。
对面的守军似乎如以往的中国军队一样,也被压制住了,除了偶尔的冷枪,几乎没有抵抗,河上原毫不怀疑,一次成功的攻坚战即将完成。
“板载!”在离中国军队阵地大约50米,所有日军发起高分贝的嚎叫,一个个端起刺刀,疯狂地向前冲去。
突然,对面的国军阵地就像除夕之夜的焰火一样,发出了闪亮和夺目的光芒,在50米的距离上,国军守军的一个加强连全部开火,上百枝步枪,12听捷克式轻机枪,2挺二四式重机枪,形成了一条绚丽和严密的弹幕,闯入弹幕之中的日军,登时被打成粉碎!
不过第2师团不愧为日军公认最强的部队,冲锋的日军不断地倒下,,但跟上的仍然没有任何停歇,一个个弓着腰,做着之字形的战术动作,继续狂冲,而日军的重机枪中队和一个步兵炮小队也降弹雨倾泻到国军的阵地上,在日军付出重大伤亡的同时,守军也死伤惨重。
50米的距离毕竟太短,右侧的步兵小队首先冲进了国军的阵地,几乎在同时,左侧的日军小队也与冲出阵地的中国士兵展开白刃战。
河上少佐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这支部队不像以往的中国军队一样,不在这种局面下撤退甚至逃跑,他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是高举着军刀,也呐喊着冲了进去。
河上刚刚劈死一个中国士兵,一个舞着工兵铲的国军排长吼着向他冲了过来。
“咣!”军刀和工兵铲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发出高亢的声音同时,还擦出了闪亮的火花。
河上只觉虎口巨震,跟着手一松,军刀飞上了天空,那个国军排长不依不饶,工兵铲又带着狂风劈了过来。
危急关头,河上原勉强头一后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河上少佐似乎忘记了,现在他是向上仰攻,这一后仰,身体登时失去了平衡,他像根木头一样,骨碌碌滚了下去。
好半天,全身剧痛的河上中队长才在一个副官的帮助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朝山上方的战场上看过去。
因为在山下,河上少佐没有办法看到最前面的战况,他只能竖起耳朵,听着战场上的喊杀声,有中国人的,也有日本人的,还有士兵临死前的惨叫。
河上听清楚了,中国人的喊声越来越洪亮,相对应的,日军的惨叫声倒是此起彼伏。
一个钢盔“咣当咣当”滚了下来,两个鬼子一看,是一个日本兵的90钢盔,钢盔上,似乎还残留着鲜血。
副官背着河上原,一浅一深地奔跑,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中国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日军开始撤退,第2师团不愧为日军的精锐部队,打了败仗,败而不乱!重机枪中队开始组织火网,掩护撤退的日军,日军的一个小队也根据地形,阻击追击的国军。
正面反击的中国军队不断地倒下,但仍然强行突破,死死揪住日军不放,最前面的中国士兵离断后的日军小队不到30米了!
趴在副官背上的中队长又回头一看,双方又展开了白刃战,只不过,进攻的国军越来越多,不断有后方的国军士兵补充上去,而这个断后的日军小队只有三十多人,却越战越少,像烈日下的冰块,迅速地融化。
中国军队在正面给予日军强大压力的同时,一个步兵排也兵分两路进行了包抄,向行动不便的日军重机枪阵地和步兵炮阵地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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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大队长高田友泰不禁发出了怒吼。
一个加强了步兵炮的中队,居然被中国军队的1个营打败(其实只是一个加强连),恩,是打了败仗而不是转进,到了最后,中队配属的重机枪小队和步兵炮差点被对手的包抄部队包了饺子,这些鬼子只能将重机枪步兵炮销毁,然后空这手逃回。
中队长河上也是一副惨象,帽子已经没有了,人还杵着根木棍,头上和身上缠着一圈圈绷带,绷带上还不断有血涌上来,刚刚那个国军排长的工兵铲虽然躲了过去,但他在滚下山的过程中,人还是和尖利的石块不断亲密碰撞。
现在就是河上的老爸老妈跑来,搞不好也认不出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