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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作者，虽说现在年纪已经步入中年，但实际上性格还是非常争强好胜，否则也不会踩韩公子来抬高自己。
在他看来，在有一次信任危机之后，《福尔摩斯先生》这种推理又少，还主角九十三岁的，销量不会超过十五万册，可实际上五十多万册的成绩，太不合理了。
至于那记者，本身就很看好韩公子，然而在他们的各种劝说之下，心里有点打鼓了。
不过首日五十四万，即使是记者心里没有打鼓的时候，也没有想过韩公子能有这种销量。
于是乎，几乎房间中的四人心中都同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突然，一天销量就高了，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实际上是可能的。
就比如，你一直在追一部剧，但突然有一天就不想追了，而原因和剧本身的质量以及剧情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突然不想看了。
与此同时，在巨大的人口基数下，会有这样情绪的人，即使每天肯定都有许多，一旦一个巧合，让很多人这种感觉无缘无故一起有这种情绪。
同理，买书的有一部分读者，都是一般不会买书的，偶尔买一本，如果今天是突然很多人都同时想要买书，的确有可能会造成销量无缘无故暴涨的可能性。
作为副社长的老杜也突然想到，会不会真是这个原因，毕竟四本书中也有一本书是他们出版社的。
然而，另外四本书的首日销量是这样的——
[书名:《局中局之无解》，题材:悬疑，作者:高凡，销量:6806
书名:《法师之术杀人事件》，题材:推理，作者:法师伊凡，销量:8543
书名:《时光之轴》，题材:推理，作者:高威，销量:4791
……]
看到第一本，销量不到七千的时候老杜心中就一紧，然后越看情绪就越忐忑，不说其他，就说那法师伊凡，销量竟然也才八千五。
君不知，法师伊凡本来是在网络论坛里连载推理的作者，但后来人气高，被出版的找中，第一本书《小气的代价》就达到了三十多万的销量，去年的年度第九，人气是相当可以的。
最后老杜，看向自己出版社的那本书——
[书名:《不可承受》，题材:推理，作者:吕计，销量:6003]
其他四本书加起来，销量不到五万册，仿佛又回到了《小王子》疯狂销量的时候，一书当关万夫扑街！
传说中，用一本童话小说，力压科幻、推理、校园青春的人气又回来了？
“怎么会，吕计的新书如此精彩！”老杜当即脱口而出。
《不可承受》看名字是挺文艺的，但却是非常不错的推理小说，即使是严格来说，也是水准之上。
大概故事是说，一个被谋杀的人，但因为自己不知道如何死，所以阎王给了他十次的复活机会，查出死因。
在一次次复活中，一次次又平白无故的死，没有任何线索，已经第十次了，凶手到底是谁？
最后结局是主角不可承受的。
也是一部变格派的佳作，在他看来，连《福尔摩斯先生》这种披着推理外衣的推理都有五十多万册，去除人气的加成，《不可承受》应当至少有二十万册。
六千册和老杜心中预估的销量差距太大了，也难怪老杜会直接叫出来。
“难道韩公子的人气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吗？”
“已经高到了无视小说好坏的地步了？”
“会不会是魔都出版社报的虚假成绩？”
灵异中年作者和金牌策划已经摸出了手机，一个是要上豆瓣看看这本书的评价，另一个人是要打电话问问首日五十万册的销量真实性。
虽说是灵异和推理题材不同，但反应还是和其他行业不同，重视读者反馈，反而下雨偏逢屋漏，手机在这个时候偏偏网不好，进不去。
生气的灵异中年作者，把手机“啪”的一声往桌面上一扔，半响又揣在了裤兜里。
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是被气糊涂了，灵异中年作者要冷静冷静，然后金牌策划已经打通电话了。
“喂，老何你老实给我说，魔都出版社报上来的首日销量有没有水分。”
“你也问这个？真是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情，你已经是第七个打电话来问的了，我确定了几次，《福尔摩斯先生》的销量不但没有什么水分，相反还少报了，至少还有五个城市的销量没有统计上来？”
“老何你今天没喝酒吧？”
“得，爱信不信，用你脑子想想，几乎所有人都关注着《福尔摩斯先生》的销量，魔都出版社是吃了豹子胆？敢作假。”
“嘟嘟嘟嘟……”
那边挂断了电话，金牌策划看着手机，有些气糊涂了，老何是图书管理市场的一名小组长，但即使是小组长，金牌策划也不可能冲其发火。
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说记者和副社长都听见了，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总结出两件事情。
其一，有非常多的人关注韩公子新书的销量。其二，《福尔摩斯先生》首日五十万的销量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人，一生气就会不冷静，一不冷静就会干出傻事，就好像现在气不过的金牌策划，登上自己的微博，发一条消息:
金笔点龙:[真不知道现在读者想看什么了，一本披着言情外衣的推理小说，竟然首日销量破五十万。]
说起来，这个金牌策划在网上还是有些人气的，微博关注好歹也是有小几十万。
所以这一发，首先是在小范围中引起热议。
“嗯？我转发。”
四个人既然经常一起在这个俱乐部聊天，肯定是比较好的朋友，至少表面上都是这样。
微博自然也都是互相关注了的，看见金牌策划发这条消息，心中忿忿不平的老杜自然当即就转发了——
杜千:[补充一句主角还九十岁。#金笔点龙//真不知道现在读者想看什么了，一本披着言情外衣的推理小说，竟然首日销量破五十万。]
回到家中的，灵异中年作者，也恶狠狠的转发，四人中除了记者都转发了。
其实他们真应该看看《福尔摩斯先生》在豆瓣的评价，三人的微博在一个小时内爆炸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