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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智此言一出,郝仁又惊又喜:“四儿的想像力很丰富啊,把我的真气当成热热的小鱼儿!莫非我的真气对他真的有好处?”
郝义笑道:“四儿,那是老大在给你按摩呢!”
郝信一听,也拍着轮椅叫道:“大哥,你也给我按一按!”
郝仁将郝信从轮椅上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让他趴在那儿。
郝仁早就知道郝信致瘫的原因。当年,郝信的爸爸即将遭遇车祸,自己和妻子已经避无可避,在生死关头将儿子用力掷出。只可惜,那一摔,就摔伤了郝信的腰椎,所以郝仁就直接从此处入手。
郝仁将右掌按在郝信后腰的“腰俞”穴上,并缓缓注入真气。他目光穿透郝信的皮肤,先逐一检查那几颗腰椎骨,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他的目光又穿透了腰椎骨,再来检查椎管里的神经。
“呵呵,问题果然在这里!”郝仁一眼就看出,郝信的腰椎神经有一处明显的旧伤。
倘若把郝信送进医院检查,通过螺旋ct之类的仪器,也能查出他的病因,但是这种损伤以西医的现在的水平,还是无能为力的。
现代医学虽然已经很发达,据说连人头都能换。但那指的是数小时之内的新伤。象郝信这种耽搁了十多年的旧伤,无论你是动刀还是咋的,稍有不慎就把患者的小命带走了。
中医曾经有办法。相传民国名医何大士擅“乾坤五行针”法,曾经治愈过一个因堕马致瘫的军人。何大士后来去了台湾,不知所踪。他在大陆只有一个学生,而此人就是陈正德。现在陈正德已死,再也没有人知道这种针法了,所以说“中医曾经有办法”!
另外,还有个笨办法,就是让患者以自身的能量来温养。如果患者勤练气功,在方法得当、机缘成熟的情况下,能打通任督二脉,此时他就能凭自身的能量,修补脊柱神经的旧伤。
这话说着容易。天底下练气功的多着呢,有几个能打通任督二脉的?前几年甘凉省组织的那帮气功爱好者,据说他们都打通了任督二脉,但是如果他们连治疗自身疾病的能力都没有,那么郝仁就有点怀疑了。
郝仁自己也才刚刚打通任督二脉,想让郝信也如此,他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没有灰心:“如果我再吸收一些玉石的灵气,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应该有法子为小五治伤!”
想到这里,郝仁在郝信的屁股上一拍:“好了,起来吧!”
郝信翻身坐起,禁不住伸了个懒腰:“好舒服啊!”
郝智和郝信的病有头绪了,郝仁又看向郝义:“二子,过来!我也给你按摩一下!”
郝义连连推辞:“老大,你累一天了,别管我!我好着呢!”
郝仁脸一板:“少废话,这是命令!”
郝义则向郝礼一指:“那你先给她按一按!”他已经看出来,大哥这个中医已经学有所成,估计有法子把兄弟们的病给治好。可是眼看着好事将近,他却把心上人往前推,希望未婚妻能早日康复。
“你这个没出息的,事事都想着老婆,真给我们郝家丢人!”郝仁笑骂。
郝礼大声抗议:“怎么,难道我不是郝家的人吗?”
郝仁故作无奈状:“好吧,那我就给你按一按!”
郝仁知道,郝礼的病是一种少见的遗传性骨骼发育障碍性疾病。这类病人的骨骼对钙的吸收不完善,导致全身的骨头比较脆,一有碰撞,就容易骨折。还有的病人会累及眼、耳、皮肤、牙齿,好在郝礼只是骨头有问题,其他器官和部位还算正常。
郝仁再有本事,对这种基因遗传疾病也束手无策。所以,他只是敷衍地给郝礼按了按,还不敢用力,唯恐将她的骨头给按折了。
就在郝仁准备将真气回收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暗算霍寒烟的人,能将真气留在霍寒烟的体内。如果我达到此人的境界,也可以将真气留在三儿的经脉之中。只要真气足够多,在她遇到撞击时,或许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
想法是如此,但是郝仁自己还没有能力将真气留在别人的体内。更何况足够的真气到哪儿弄?
终于轮到郝义来“按摩”了。郝义喜孜孜地走了过来,坐在郝仁的面前。
郝仁将自己的两个大拇指按在郝义的两侧“太阳”穴上,然后真气缓缓注入。他发现,郝义的眼底毛细血管有些异常,又细又脆,非常容易爆裂。正因为如此,郝义的眼珠才看上去红红的。
而且,因为血管经常爆裂,导致整个眼球都供血不足,眼球各部位长期的营养不良,这是他视力不佳的根本原因。
郝仁相信,只要他能以真气经常为郝义按摩,郝义眼底的毛细血管很快就会恢复韧性,不再爆裂。慢慢的,他的眼球就不会再营养不良,视力就能恢复。
郝仁一喜:“三人的病因找到了,康复的希望就有了!”
郝仁并没有明确表示,一定能治好三个弟弟的病。他怕郝智当真,万一再失望。到时候,他不在身边,这傻小子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弟兄四个高高兴兴地顽闹一会。郝仁因为明天还要上班,这里离医院有些远,又没有公交车,所以他拒绝了郝义的留宿,又安抚郝信和郝智睡着,这才离开。
郝仁走出福利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此时,月亮已经转到西边,好在,光华未减,清辉可人。
郝仁最近太忙,难得今天晚上踏月而行,他选择了僻静的春晖路,因为这条路上路灯不多,可以多陪陪月亮。
走着走着,郝仁就来到龙城机械厂的门前。不过,此时的龙城机械厂,已经是一片废墟。所谓的门前,也只剩下两个小半截的钢筋混凝土垛子了。
五六天前的那个晚上,郝仁跟踪一个女人走进机械厂。那时候这里虽然破败,钢结构的厂房却都还在。那些厚达两厘米的工字钢和槽钢支柱,就是用tnt也难以毁坏。
可是,只是一个瞬间,这里就夷为平地。若不是大门离得远,那两个垛子也不会幸免。
“那是一种什么能量?”郝仁的心中充满疑问,“除了核武器,还有什么有这样的威力?”
想到核武器,郝仁又笑了:“这也太夸张了,那种只有国家层面才能搞出的宝贝,怎么舍得在这种地方浪费,而且残留的辐射还祸害子孙后代!”
郝仁逡巡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个坍塌的钢梁,就走了过去,坐在上面,对着月亮出神。
郝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到底有什么苦衷,非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遗弃,难道就因为我是瘸子?世界上生出残疾婴儿的父母多着呢,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知不觉间,郝仁已经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一缕低沉的箫声传入耳中,将郝仁从沉思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