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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比起大城市,虽然没那么有钱,但街坊邻居间的关系要亲热的多。
平时常常窜个门啥的都是常事,几年前村东头的村花妹妹还跟我穿过同一条裤衩子呢。
见到他们我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还是村里好啊。
几个人把我包围在中间团团转,我回村子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的传开了,每隔几分钟就会走出一个人来看热闹。
边看边惊叹,冲我竖起大拇指一顿猛夸。
几个大婶确定我没领女朋友回来,居然当场就开始给我谈亲事了,噼里啪啦的介绍着各式各样的妹子。
“小海,刘嫂家的闺女今年刚满16,那屁股,啧啧,比母猪的都大,赶紧娶回家去,多多生娃呀!”
“哎呀,人家海海年纪小,喜欢熟女型的,对不?开小卖铺那个姑娘白洁,是个熟透了的少妇呢,他老公前几年去了,她守寡了这些年也该改嫁了!”
“去去去,都闪边去,海娃子跟我家翠花定过娃娃亲,谁也抢不走,哼!”
唾沫星子在空中飞舞,说着说着大婶们间的火药味就浓起来了,为了抢我这个乘龙快婿。
师姐双手叉腰,飘在空中笑的肚子抽筋,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妹的,太热情了,hold不住哇!
一直过了十多分钟,村民们才渐渐散去,挤的我热的汗流浃背,黏糊糊的,干脆直接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
小麦色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性感,肌肉线条结实的遍布在腹部,胸膛上,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此时是早上8点多,除了刚刚那些大婶,身强力壮的男人们都到镇上赶集去了,挑着新鲜的鸡蛋和蔬菜去卖钱,所以村里的人不是很多。
偶尔有几只狗看见眼熟的我,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汪汪汪大叫,仿佛是在欢迎我的归来。
嘿嘿,哥小时候天天顽皮的追着这些狗满村子打,不打不相识,它们见到我比见了主人还亲。
走进自己的院子,看着熟悉的木凳,石桌,小房,我的心情格外的好。
想当初,师姐就是在这里开始对我的魔鬼训练的。
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顿了片刻继续敲,还是没有回应。
“咦?奶奶还没起床吗?”我疑惑的想着。
可我记得奶奶一向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有些担心,敲门的声音也加重了,可任凭我怎么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更别提有人来给我开门了。
我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涌现。
刚刚在村口,见到相安无恙的村民们,我悬着的心都已经放松了许多,以为真的是维迦在吓唬我,并没有真的到村里来。
要不然,他们怎么一个个依旧活蹦乱跳,安定祥和?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要冲动,奶奶是村子里医术最高的医生,兴许这会儿正在哪个村民家帮忙诊治呢?
我掏出家里备用的那把钥匙,伴随着铁环转动的咯咯声,老木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屋里很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灰尘。
饭桌上还摆着两盘炒青菜,一小碗白米粥,汩汩的冒着热气。
看起来,应该是前不久才出锅的,应该是奶奶在吃早餐。
那……人呢?
我走到饭桌前,正准备坐下来,突然师姐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笨蛋师弟,别坐!”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师姐便急匆匆的凝魂在我眼前,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切。
“师姐,怎么了?”我问。
她没有说话,出水芙蓉般的面庞显得十分凝重,挥一挥衣袖,带起一阵轻盈的旋风,将桌前的板凳给硬生生吹了起来,倒转在半空中。
指了指凳子的背面,道:“你看。”
我一头雾水的看过去,顿时眼睛泛上了血丝。
凳子背面,居然是一个用鲜血写成的死字!
一点一点,血液啪嗒的地躲在地上。
奶奶!
我大吼了一声,情绪在这一瞬间暴走了,维迦那个人渣,一定来过我家里了!
而且,时间很可能不久。
奶奶到底怎么样了……
是被维迦抓走了,还是……?
沉痛、复杂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心志,我从10岁被送到长石村,一直跟奶奶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在我心里,奶奶一直是我不可触犯的逆鳞之一。
从前她保护我,呵护我长大,现在我有能力了,终于论到我孝敬她保护她了,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生死未卜!
“维迦,我要你死!”双拳被我捏的嘎嘣作响,下唇也因为咬的太用力破了皮,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怒不可揭,恨不得将维迦千刀万剐。
我一脚踢爆这个沾着血字的木凳,不敢再去看饭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我怕我一看,就会出现幻觉,幻觉里奶奶和蔼慈祥的摸着我的头,问我累不累,饿不饿,快吃饭吧。
“小师弟,你先不要急……”师姐叹了口气,见到我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
“目前最重要的弄清你奶奶的状况,我卦算的能力虽然没有天罡老道那个臭老头厉害,但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出来,维迦邪恶的气息仍然盘旋在村子里。”
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听了师姐的话灵光一闪,跑到院子外唤了一条大黑狗进来,手势比划和喊话齐头并进,示意它帮忙搜索奶奶的方位。
狗的视觉、嗅觉都非常灵,尤其是大黑狗是阳气丰富的动物,能够看到听和听到普通人察觉不到的阴气,如果你晚上见到过狗的眼睛绽放诡异的绿光,就说明它不久前曾经看见鬼魂。
同时我嘴里默默念着咒语,咬破食指点在了大黑狗的额间,刹那间它的眼珠子诡异绿光爆射,不断的蠕动,扫视。
失望的是,做了这糟功夫她,它仍然只是匍匐在地上,呜呜呜的低吼着,然后煞有灵性的歪着脑袋,对着我的手狂舔,好像在说对不起,我失败了……
我沮丧的摇了摇头,总不可能去跟一只狗斤斤计较吧。
这时,师姐飘到我背后,主动把小狐狸从我包里抱了出来。
宠溺的抚摸着它柔顺的绒毛,说:“那阴蛊师的手段非一般道术能够破解,狐族一脉擅长追踪,不如让狐小五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