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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整个全真教都难保，这些道士们心痛归心痛，担忧归担忧，却也无心再多念想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完事之后，最后看了那尸体一眼，便跟着老道继续向楼上走去。
路上，倒是听他自己开口说了身份。
赵风，乃是柳晴风掌门的一个师弟，在他们当年那一批入选内门的弟子中，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后来升为长老一辈后，因为为人木纳，却又诚实诚恳，在全真教中，渐渐传出了一个最老实师叔的称号。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这全真教的弟子们，这都是些什么眼神啊？
赵风，也就是眼前这个老道，哪里是什么吃顿木纳……
充其量，他也就是反射弧长了些，属于神经慢半拍那一类型的，而也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的他遇事时分，会比常人都要冷静的多。
目光清明，心绪稳定，大智若愚。
说起来，指不准现如今整个全真教的人，除了胡老骗子以外，赵风才是最精明最机智的人。或者说，至少也是其中之一！
“赵道长，西全真卷土重来这件事，你怎么看？”
到了二楼后，四处搜寻时，我‘随口’一问。
“非我教内，存为异类，其心当诛！”闻言，赵风沉默了几息，突然冷冷的掷地有声道。
我一怔，余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便是发现，这赵风的目光，在漆黑中不时有异芒闪烁，难以忽视。
不由的，我心中就暗暗的将掌门柳晴风，和赵风之间做了对比，这么一相较，看来或许这个‘沉稳’的老道士，才是真正的彻底的狂人！
“赵道长，西全真分离后，的确修炼了一些邪禁之术，但从前是全真的分支也是事实。”对于赵风的说辞，我有些疑惑。
照他这么说，仿佛是在东西全真本就不是一类，可事实上曾经分明就是同门中人。
最重要的是，气息上看区别不大。
“那些人已经称不上全真弟子了，表面上或许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术法也很是相似，不过……他们的心灵已经被污秽浸染，就好比同一种道术，人与鬼分别修炼，能一样吗？”
赵风说话，总是会时不时的迟疑几许，磕磕盼盼说了良久。
换作不知情的人，见他这样，恐怕还以为这家伙太虚假，说个话都要思考半天才出口。
当然，我却是一眼就看了个透彻，这家伙根本不是在思考，游移，仅仅就只是因为他那慢半拍的迟缓神经所致。
“什么人，鬼的？”
东西全真，怎么又跟这些产生瓜葛了。
我有些蛋疼，一时摸不透赵风在讲什么晦涩的哑谜，毕竟这全真分裂的两个分支的弟子，看上去都跟鬼扯不上什么干系。尤其是那个假的掌门，身上弥漫的气息简直就是道界大拿的标配。
“没错，小顾道友，我隐隐感觉得到，在西全真那些人身上有鬼纹的存在！”赵风声音一沉，一本正经的一字一句道。
鬼纹？我勒个去，这又是什么鬼？
要知道，西全真那些弟子我之前见过一些，而当时尽管我没有催动魔神之力到天眼之中，但天眼本身的洞穿力也不是虚的，为何没有看出啥鬼纹？
除非……那所谓的鬼纹，是实力要超于我很多的存在，所留下的东西！比如鬼后本体，比如地藏王菩萨，因为它们本就特殊，不加魔神之力正常情况下的天眼，的确难以迅速看透。
若是阳间的修炼者，哪怕修为再高，想要彻底瞒过我也基本不可能。
鬼后？
我又想起这个女人，特么的，全真教这事，不会也当真跟她有关吧？
这尼玛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是第几起了，而这次还是在名门重派全真教！那个女人的势力范围，在阳间莫非已经扩散到这种程度了？
算起来，或许连刚破开阴冥界位面结界的十殿鬼王，都比之不及！
“赵道长，鬼纹究竟是何物？”我紧了紧拳，郑重的问道。
“鬼纹……那可怕的东西，乃是一种奴纹，可以镌刻在他们道力中的邪恶咒纹……”
听着赵风费劲的话，我一脸的黑线，跟这老家伙交流，却是挺困难的。
若非他说的还是那么正经，没准连我都要怀疑，这跟故事一样的说辞，是不是都是这老头自己瞎编的了。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将二楼都转了一圈后，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耐着性子问起老道士。
“我啊？闻到的呗。”赵风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一副不足为奇的样子。
靠，闻到的？
我眉头一挑，要是这家伙没骗人的话，他那鼻子那嗅觉，岂不是堪称变态？
“是啊，小伙子，我现在就能闻的出来，你身上也有纹印，不过呢，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什么奴印。”
这老道士倒好，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对我感兴趣了，耸了耸鼻尖凑过来，脸色一沉：“怪了，你身上居然也有邪气，似乎还有些鬼气，可你明明是人，也没有被谁控制或是奴役……”
我愕然，擦，真的这么玄乎？
魔神之力的力量，亦正亦邪的属性我又怎会不知？
当初大爷他们可都没有半点察觉，现在赵风才跟我接触了多久，居然就闻到了些许？
日了，这个众人口中实诚木纳的赵老道长，当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照这么来看，只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高深莫测，且身具邪性之人转生。其二，你的体内，有什么鬼神曾用过的本命至法之宝！”
咳咳，得，算这老家伙666……
姑且不论大爷他们，就是以前的胡老骗子，和刚刚的掌教柳晴风，见到我时也没有看出来！
你丫的这么牛掰，你爹娘，你们全真教的小伙伴们造吗？
干脆也别做什么道士了，当个神算子，哦不，神鼻子更合适！
不过，他预测的这两个可能，准是够准，但也只是建立在表面上，并不能算出究竟为何物。
无论是魔神之力，赤霄剑，还是修罗龙力，我都不可能轻易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