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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黑市那些人很傻吗?他们可精明着呢,如果用跟咱们FBI有业务上联系的人,那很快就会被察觉的,到时候不仅这些人会有危险,连你也会被连累的。”
电话那头说道:“更何况这个姓张的狡猾得很,还能做到随机应变,不像别的专家那么死板,万一遇到变故,这小子应该能起到大作用的。”
“好吧,我明白了。”
海蒂没有再问为什么,挂了电话,驱车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不说海蒂,就说张天元被海蒂扔到唐人街之后,感觉肚子饿了,正想找个地方吃饭,偏偏可巧又遇到了刘庆。
“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走,哥们请你吃饭。”
刘庆现在认准了张天元是一个大财主,所以更要巴结了。
之前他不知道张天元有钱,对张天元的态度都很不错,现在更是如此了。
张天元也没推脱,反正是要吃饭的,他这胃倒是没有被养刁,这么些年下来,他就算很有钱的时候,也没少去小吃摊上吃过东西。
所以普通的街边摊一样能吃。
两人吃过饭之后,刘庆依然带着张天元到街上溜达。
“天元,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行里人?”
刘庆突然回头问道。
“算是吧,你呢?”
张天元并未否认,自己一下子就能捡到那么大的漏儿,就算是否认,估计刘庆也不会信的。
“我就算不上了。”
刘庆苦笑道:“实话给你说吧,送只是刚刚在这一行混的,有一次运气好捡了个小漏儿,就有点得瑟了,不过我有个在唐人街的表叔可是这里头的行家,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认识莉莎的。”
“原来是这样啊。”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你这个表叔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认识呢。”
“我可不想提他,那人虽然有钱,但抠门的很,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刘庆摇了摇头道。
见刘庆不愿意说,张天元也并未追问,而是笑着说道:“古董这东西,喜欢一下还是不错的,这都是地球文明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不过刘庆,作为一个比你更懂这一行的人,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如果没点眼力,最好不要在这一行混得太深了,否则容易出事儿。”
“我表叔以前也这么给我说过,不过这到底什么意思啊?能说明白一点吗?”
刘庆很是不解地问道。
“这么给你说吧,不懂的人,最好还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多看、多听,轻易不要下手,实在忍不住的话,就买点便宜的东西练练手,就算是打眼,也不会太心疼。”
张天元笑着说道:“真正的行家,都是该出手时才出手,绝对不会猴急的,他们逛街,逛的是一种乐趣,一种心态,古玩古玩,不就是图个玩嘛,捡漏只是偶然才可能出现的事儿。
你看那些一味冲着捡漏来的,看到不错的东西就猴急地想要出手去买的,估计多半是个不懂行的,要么就是二把刀,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没准。
你还记得吧,咱们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喜欢去古玩街上溜达闲逛,那个时候没钱,但是看别人在那里品鉴古董,也是一种乐趣,听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于是就学到了很多。
不经意间,还是能捡到几个漏儿的,我现在的生活是不错的,多半都要归功于这个。”
刘庆惊讶地看着张天元竖起了大拇指:“行啊老同学,这些年没见,你倒是比过去更沉稳老练了啊,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年纪,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几千年的老妖怪变的。”
“去你的,你这家伙才是老妖怪呢。”
张天元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道:“无论是谁,在古玩行里混个几年,也就渐渐老练了,这里头老油条太多了,跟着他们学,准没错。”
“阿庆,今天居然不是一个人?”
两人正走着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张天元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摊位上的摊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潘杰克啊。”
杰克这个名字,在美国很常见,许多初到美国的华裔,也喜欢取这种比较简单的名字,最起码不会犯错,而眼前的摊主就是如此。
“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刘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递给了潘杰克一根,然后又向张天元询问是不是抽烟。
估计还是觉得自己的烟不好,所以没好意思直接发。
张天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
“生意不怎么样啊。”
潘杰克叹了口气道:“这都大半天了,还没一个生意上门,愁死人了。”
“还跟我这儿哭穷啊,你这生意,就算几天不开门,搞不好一次生意做完,这一个月都不用做了。”
刘庆打趣道。
“那倒也是。”
潘杰克也没否认。
虽然摊位上的东西价格普遍不如古玩店里头的,可是一件东西如果能卖个一两万的,那还真一两个月都不用出来摆摊了。
潘杰克的摊位上东西非常杂,什么玉器、瓷器、铜器、漆器、木器之类的都有,还有一些西洋的银币、油画之类的玩意儿。
反正是五花八门,品种丰富,几乎是你想找的生意,在这儿都能找到。
“这位是?”
潘杰克突然看向张天元冲刘庆问了一句。
“这是我老同学,小学的时候经常一块玩呢,后来我不是转学了嘛,很久都没见过了,谁知道这一次运气不错,竟然在美国遇上了,这可是缘分啊。”
刘庆笑着说道。
“兄弟好,不过可别学哥哥我做这一行。”
潘杰克冲张天元打了声招呼,叹了口气道:“如今古玩这一行不好做啊,竞争实在太激烈了,而且客人也都学精了,再加上互联网这么发达,想要忽悠人,怕是不怎么容易的。
要不然刘庆你给这位兄弟买几件东西,便宜点的就行,咱们是熟人,我肯定不会拿赝品糊弄你们,怎么样?“
“你这小子,做生意都做到我头上来了啊,我这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为了追莉莎,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刘庆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张天元道:“天元,你要是喜欢可以看看,有什么东西瞧上的,我给你砍价,这潘杰克跟我是好哥们,最起码不会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