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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你混……唔!”
刁冉冉怒不可遏,圆睁着双眼,试图左右拼命摇着头,想要躲开战行川的嘴。
但他像是安了雷达一样,知道她什么时候向左,什么时候向右,总能精准地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唇,甚至还妄图将舌尖递进去,令刁冉冉立即慌张地挣扎起来。
滚热的男人的舌头强势地悍入,擅闯禁地,横冲直撞,带着一股无法抵挡的霸道,她拼命躲闪,拼命后退,反而被他逼得没了退路。脑后抵着冰凉坚|硬的桌面,刁冉冉顿时有种“我为鱼肉”的感觉,她就像是被人刮了鱼鳞放置在砧板上的一条鱼,只能被他予取予求。
“我混什么?我混蛋?你是想说这个嘛?”
见她像是要窒息一样喘不过气,战行川“善心大发”地放开了她的嘴唇,给她几次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但是不等刁冉冉回嘴,他就立即再次压了下去。
这一次,他没有一丁点儿善良,毫无怜惜地咬住她的嘴唇,在她不由自主喊疼的那一刹那,与她的舌尖翻|搅起来。
同时,战行川一把将她的两只手向上提,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将刁冉冉的两个手腕按在桌面上固定好,腾出一只手来,由上至下,沿着她的下颌,脖颈,胸前,小|腹轻缓地游走,指尖儿放肆地辗转,那姿态犹如一个正在奔驰在自己国境之内的国王,看起来高傲而不可一世。
“对啊,我就是混蛋,还能更混蛋呢。比如……”
随着邪恶的话语,折磨人的手指缓缓下移,抵在某一处,刁冉冉立即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又气又怕,她的两个眼圈更红。
“比如,这里,不对,那是这里?好像也不是,那就是……这儿了!”
战行川故意歪着头,噙着嘴角,忽而向上一点儿,忽而向下一点儿,可无论是向上抑或是向下,总是能够精准地戳到那枚沉睡之中的蕊珠。
刁冉冉本能地夹|紧|双|腿,脸色涨红,怒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既想娶了白玫瑰又想玩|弄红玫瑰,可我既不是孟烟鹂也不是王娇蕊!”
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碗里的,她早就看透了!
战行川不看这种女人看的小说,虽然听不太懂,不过刁冉冉话语里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错了,我是又想娶你又想玩|弄你,那你说你是红还是白?真是自作弄明的女人!”
他大声嗤笑,用长|腿抵开她的腿,让自己站在她垂下来的两腿|间,仍旧将她固定在冰凉凉的办公桌桌面上,根本无视她泛红的双眼。
“不过,我知道,只要我继续下去,你这里倒是很有可能……又红又白呢……”
战行川俯身,故意咬着刁冉冉的耳朵,低声说着邪恶的下|流话,手指罔顾她的挣扎,如弹钢琴般轻柔拂过,纵|情|爱|抚。
她倒吸凉气,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竟会可恶至此!
“你放开,你放……”
刁冉冉气得一扭头,正好对上战行川的手臂,她想也不想,一口就咬了下去!
“唔!”
他毫无准备,疼得闷|哼出声,却没有动,任由她咬住了手臂上的肉。
许久后,刁冉冉见他竟然没有动,这才有些惊愕地松开了嘴。
肌肉结实的手臂上,两行牙印,清晰可见,十多个小|洞似的整齐排列着。
战行川抬起手,迎着光看了看那牙印,冷哼道:“牙长得还挺齐呀。”
真是个变|态!这种时候居然在看她的牙齿长得整齐不整齐!果然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刁冉冉瞪着他,趁机从他的身|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律擎寰叫助理送来的一套连衣裙,此刻被战行川弄得皱皱巴巴,裙边也卷起来了一道皱褶。他扫了一眼那卷边,怎么看都觉得刺眼,忍不住扯着嘴角问道:“昨晚,你……和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忍了这么久,这问题依旧还是一道鸿沟。
他可以在律擎寰面前假装不在乎,但是在刁冉冉面前,他做不到真的不在乎。
“你不也是和那位虞小姐在一起好多天?战行川,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既然我给予你了足够的尊重,也请你学会尊重别人,比如我。”
刁冉冉拍开裙子上的皱褶,站直身体,微微侧过脸。
“别把我们和你们的关系混为一谈!我和幼薇两个人清清白白,我只是照顾她而已,不像你们!你们……”
战行川气得一时失言,没等说完,自己也反应过来,这么说过太伤人。
果然,刁冉冉冷笑了两声,不开口,只是径直走到门边,伸手拧开了锁,伸手指向门外。
“请吧,好走不送。”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之前偶尔和战行川有小摩擦,大部分是出于男女间那种正常的小争吵,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都对彼此产生了怀疑,这才是本质的问题。
“在你没有弄清楚,你和虞幼薇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侣之前,我不会和你再联系了。虽然我没什么节操,可是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还是不会去做,以免背后被人戳脊梁骨,太丢人。”
她冷着脸,说出自己的决定。
战行川烦躁无比地抓抓头发,暴躁地在原地走了两步,怒道:“我又没和她上|床,我又没和她结婚,我只是照顾她!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和你恋爱结婚吗?这是什么道理!”
他没想到,这个刁冉冉居然这么难伺候,早知如此,他真后悔不如随便去代|孕市场,花个一百万,随便找个体貌端正的女大学生算了!
刁冉冉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面前盛气凌人的男人,她想,他这辈子算是没救了。
典型的晚期,“直男癌”晚期患者,对比网上给出的标准,参照那些条条框框,战行川真是半分不差了!
而她梦想中的老公,即便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也得是个起码能懂得尊重女人的正常男人,不是眼前这一个暴躁易怒,嘴不饶人的花心大少。
哦,当然,说他花心,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在他的心目中,他对虞幼薇,可是负起了兄长一般的责任,这种干净纯粹而澄净,容不得半点儿玷污。
她如果说他脚踏两条船,说不定,他还会雷霆震怒,嫌她侮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呢!
枉做小人罢了。
“真有趣,我又不是古代的奴隶,你让我跟你我就跟你。我一个大活人,凭什么被你牵着鼻子走?战先生,请吧,你还真想被两个保镖扛下去吗?”
刁冉冉真的生了气,斜眼问道。
战行川看看她,知道她没同自己开玩笑,愤愤地拉开了房门,一脚迈了出去。
正好前来拿文件给刁冉冉签字的吉诗雪顿时吓得让开路,后背紧贴着墙壁,恨不能变成一只壁虎,悄悄溜走。
他走得干脆,直奔电梯,一路上,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杀意腾腾,方圆五米之内,别说人,就是一只蚊子一只苍蝇也没有敢靠近的,全都退避三舍。
幸好,战行川没有看任何人,在无数道注目礼中,走出了刁冉冉的公司。
刁冉冉皱皱眉,喊着吉诗雪进来,她又被气得胃疼了,不想吃东西,只是要一杯咖啡。
在律擎宇的全国十城市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主题宣传会合同上签下了字,刁冉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喝了口滚热的咖啡。经过昨晚,她发现,其实在律擎寰和律擎宇身上,似乎还有许多自己看不清看不透的东西。
一开始,她只是以为,刁冉冉曾经为了得到代理权而色|诱了他们两个,但是再仔细细想想,看他们说话时候的神态语气,这三个人之间一定还有什么经历,是自己不知道的。
否则,律擎宇也不会单凭一颗痣,就笃定现在的刁冉冉是赝品。恐怕,在很多事情上,自己都和过去的那个女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这才引起了他的警觉和怀疑。
忽然间,刁冉冉的手一抖,咖啡险些洒出来。
她猛地想到,如果,就连律氏兄弟都能看出来自己的破绽,那和自己骨血至亲的刁成羲呢?一直照顾着饮食起居的宝姨呢?跟随在身边的助理吉诗雪呢?他们总不会毫无知觉,可一直以来,他们这些人却从未流露出来半点儿诧异,就连疑惑都未曾有过。
想到这里,刁冉冉忍不住按下座机,又把吉诗雪叫了进来。
“你觉得我这个人最近有什么变化吗?特别是最近半年以来,无论是性格方面,还是做事方面,随便说说你的感觉。”
刁冉冉尽可能地和颜悦色,假装低头专心喝咖啡,不过,她确实想从这个胆小怕事的吉诗雪身上挖掘点儿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吉诗雪睁大双眼,似乎没想到老板把自己叫进来,是问这种问题。
她老老实实想了想,尴尬地微笑道:“刁小姐,恕我直言……那个,你本来就是这种性格……用我老家的话,就是‘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