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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历435年处子月6日,史称“三孙子大扫荡”的战争落下帷幕,八道街人民迎来了盼望许久的和平……
同一天,它的街头出现了两名鬼鬼祟祟的男子……
“大概是一百五十年前吧,那时候的我还在东方游历。我记得那天下着雪,雪花飘落、累积、融化,就如同消逝而去的岁月……在一个酒馆里,我遇到了她,一位个性十足的陪酒女郎。她长着一头金色的头发,酒馆里的人都叫她‘千金’。她是个善谈的女人,三十多岁,去过许多地方。短短几个小时中,她向我讲述了自己年轻时在各国游历的冒险故事,她曾花上一个月去寻找一瓶稀有的葡萄酒,深入过豺狼人的部落,与一匹名叫暗黑天马的生物战斗许久……我们的故事,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如果你指望我会吐槽你……”西农面无表情地对阿鲁卡说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对你的各种行径我已经见怪不怪。”
“好吧好吧……”阿鲁卡耸耸肩,颇为无趣地说道,“我只是太过无聊想找点乐子。你说的情报呢?”
西农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躺在街边的乞丐,说道:“看见他了吗?他和普通的乞丐有什么不同?”
“恩……穿着一样破烂,一样几个月没洗头,一样瘦得皮包骨头……”
阿鲁卡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他从来不zhǔ dòng 乞讨!”
西农点头道:“没错,一般的乞丐总会拽着你的衣服说几句好话,求你施舍几个塞纳尔。他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就算有人扔钱他也视若无睹……我在其他城市里也见过这种人。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乞丐,而是来监视其他乞丐的。像这样的大城市,任何职业都会形成一个组织,乞丐亦是如此。普通的乞丐每天都要向组织缴纳保护费,以获得一块地盘,否则就得挨打,被赶出城去。监视者的主要作用,就是保证乞丐们没有私藏财物。所以他们要足够机敏,看清每个乞丐的动作,精神gāo dù 集中……而且作为地下世界的中位者,他们一定消息灵通。”
阿鲁卡明白了西农的意思,说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没钱!”
“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钱就能办成事……”西农摆了摆头,示意阿鲁卡跟上自己,“你比我聪明得多,但还要多积累一些经验。”
阿鲁卡表示虚心受教。
走到那乞丐旁边,西农蹲下身子,说道:“佣兵。”
乞丐看上去有五六十岁,大胡子灰头发,胡子上满是面包的残渣,身上散发着一股霉变的qì wèi 。他转过头看了西农一眼,简单地回答道:“说事儿。”
“听说你们这片最近有邪教徒在活动……别着急要钱。”西农把乞丐伸出来的手推了huí q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想解决他们。”
乞丐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问道:“何以见得?”
“就像狮子不会允许其他猛兽进入自己的领地,你们也不会允许其他组织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况且他们一来,警备队就加紧了巡逻,你们想必很困扰吧。”
乞丐倒是爽快,回道:“老大确实不太开心,但……还没有那么不开心。”
“十个塞纳尔。”
“二十个。”
“十五个,别太过分。”
“二十个,你要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好吧……二十个就二十个。”西农抬头朝阿鲁卡眨了眨眼睛,这比他们预期的消费要低多了。情报无价,在王城里,一点消息可能就要上百个塞纳尔。
“是谁雇佣了你们?”乞丐收下钱,好奇地问道,“邪教徒可不会去招惹大人物。”
“你不会想知道的,知道是位权贵就行了。”
“哼……贵族老爷的狗腿子……人就在里面,戴着顶三角帽,中年,是个胖子。”
说完后乞丐便开始装睡,西农与阿鲁卡见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街对面便是“蓝鸟与熊”酒馆,此时正是下午,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裸露上身炫耀肌肉与伤疤的佣兵进进出出,还有些手艺人来抽空放松一会儿。如果不知道目标是谁,确实比较难办。
西农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阿鲁卡嘿嘿笑道:“为了避免你等会露出破绽,我只能告诉你……见机行事。”
西农不置可否地带着阿鲁卡走进酒馆,酒馆里几乎坐满了客人,没人闲得理会他们。目标人物就坐在吧台旁,运气不错,他身旁正好有两个空位。
阿鲁卡与西农坐了上去,西农打了个响指,说道:“老板,来两杯啤酒!”
一个穿着水手背心的壮年男子娴熟地倒了两大杯啤酒,滑到两人面前。看mó yàng ,他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又长又粗的伤疤从背心尽头露了出来,剃成光头的nǎo dài 上也伤痕累累。与心怀梦想和冲劲的年轻佣兵不同,他大概是打定主意要退休了,尽力将自己的伤疤给盖住。
阿鲁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大哥,你真的还要干下去吗?”
西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借酒装疯轻嗯一声。
阿鲁卡很不满地摔了下杯子,说道:“你真是个蠢货。上个月矿井里死了几个人?三个,还是四个?那些该死的贵族老爷和赤教祭司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他们只在乎我们挖了多少铁矿,给他们赚了多少钱。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西农咳嗽了两声,被阿鲁卡的演技给惊到了,尴尬地说道:“你说的……有点过了吧,至少别牵扯到赤教祭司……”
“白痴!”阿鲁卡推了西农一把,“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没有他们的首肯,贵族能瞒下那几条人命吗?他们根本不是诸神的使者,只是一群欺骗世人、用信仰来谋取财富的吸血虫!就像河边上的水蛭一样令人作呕!”
卧槽,这根本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西农差不多明白了阿鲁卡的意思,面露不快地说道:“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你怎么想我不管,我还得赚钱养家糊口。”
“动手动脚?”阿鲁卡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就把西农踹到了地上,合身扑上报以老拳,一边打一边骂,“蠢货!我看你根本是被那些骗子祭司给洗脑了!如果他们真的有用,当你妹妹遇到危险时,太阳神在哪里?当你濒临绝境时,太阳神在哪里?”
“喂,别借题发挥啊……”西农悄悄说了一句。
然而阿鲁卡根本不管,jì xù 打,骂道:“贵族老爷想要上你妹妹的时候,你就去向太阳神祈祷吧!看看祂能不能显圣去救你们的妹妹!”
“我说了……”西农勃然大怒,翻身将阿鲁卡压在下面,他的力量阿鲁卡根本难以阻挡,“不要借题发挥!”
一拳挥下,阿鲁卡鼻子顿时飚了血。而他打了半天,西农却还是不疼不痒的……这就是血脉的差距。
“嘿,这才像个男人,有时候我们得用拳头来解决问题……说真的,我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你的信仰和梦想都让我作呕……”阿鲁卡说着抬腿一脚,踹中西农的后脑勺,两人又扭打到一起。你来一拳我来一脚,好不热闹,酒馆里的酒鬼们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小剧场,纷纷围过来叫好,甚至还有人当场开了个盘口……
正在此时,吧台后的老板暴喝一声:“要打架给我滚出去!这几天警备队的杂种查的严着呢,你们两头猪猡想让我关门大吉吗!”
说着,一个箍着铁圈的木制酒杯就飞向了阿鲁卡的nǎo dài 。“嘭”地一声,阿鲁卡nǎo dài 上鲜血横流,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西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忿忿地踹了阿鲁卡一脚,摔门而去。阿鲁卡则是踉跄着站起身来,咒骂道:“该死的赤教……该死的贵族……这个世界真tmd不公平……”
同样,他也离开了酒馆。
酒馆老板冷哼一声,驱散了围观的客人。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件让他后背发凉的事情……被他丢出去的酒杯撞得四分五裂,连铁箍都弯了,但那被酒杯击中的年轻人居然没有晕过去,还能站起来走掉……
“妈的……”老板暗骂了一声,“我是不是被人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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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卡离开酒馆后,早已不见西农的身影。他倒也不在乎,刚才的事确实就是借题发挥。他一直dān xīn 西农有一天会被太阳神lì yòng,从现状来看,神明也是有私心的……
走了一段路后,他一屁股坐到街边,mó yàng 和随处可见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阿鲁卡抹了抹头上淌下来的血,发现伤口差不多已经快愈合了,也没有肿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等了一会儿,目标人物就神色自然地出现在了阿鲁卡的视野里。胖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坐到阿鲁卡身旁。
阿鲁卡抬头看一眼,说道:“我记得你……你刚才也在那家混账酒馆喝酒。”
胖子礼貌地伸出手,与阿鲁卡握了握手,和蔼地说道:“你可以叫我索尔,我是个钟表匠。”
呦呵,温饱不愁的手艺人都被传教了……阿鲁卡颇为惊讶,但不露神色地问道:“你有事?想要找帮工?我向你保证,我虽然是个粗人,可细活也能干……”
索尔摇了摇头,神神秘秘地问道:“听起来,你对赤教有所不满?”
“呵……有人对他们满意吗?我们虔诚地去神庙祭拜,奉献着我们的金钱,却毫无回报。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鬼的太阳神了,他们都是骗子!”阿鲁卡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我可以bāng zhù 你,我的朋友……”索尔用他胖乎乎的脸努力营造出一种神秘气氛,却只能让人为之发笑,“晚上九点,到十道街的下水道口去。”
原来据点是在下水道里,难怪没人发现得了……阿鲁卡心中了然,像莱茵王城这样的大城市,下水道建设是重中之重。不仅道路错综复杂,而且四通八达,警备队想要进去搜索就和大海捞针一样,得和噬骨教玩上一整天的捉迷藏。
“好吧,我会去的……”阿鲁卡别有所指地说道,“希望你们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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