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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水波,温柔的触感包围着身体,似乎回到最初的状态,记忆如同倒带般缓缓播放,甚至唤醒婴儿时的记忆。
小胖的眼前一一闪过很多人,父亲,紫烟,妞妞……与他们的故事仿若昨日,悄然流转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
柔情似水的女子,歌声婉转,如凄凉的月下霜华。
那是小胖从未没见过的女人,完全没有关于她的记忆,芊芊柔荑轻轻拂过小胖的脸庞,婉约眉间似有挥之不去的哀愁,每一丝动作都让人倍感心伤。
小胖张张嘴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不语,如水的眼眸久久停留在小胖脸上,她轻轻移动步子,突然将小胖拥入怀里,小胖在这一瞬间竟忘记了反抗,他从未发觉世间竟然有如此温柔的拥抱,这种感情让小胖莫名觉得心酸。
久久的拥抱,那一丝温柔令人沉沦,突然怀里闪动灼眼的光芒,刺疼小胖的双眼,他遮着眼睛望见怀里的女子不知何时变成了山寨手机,在水波里爆射的光芒。
水?
刚才是幻觉?
对!我跳进了湖泊里!
一系列记忆的涌上,咕噜一声,小胖又一次灌了一大口湖水,腹部的膨胀感让他瞬间理清思路,快速地划动手脚,游向湖泊边缘。
躺在岸边,小胖运足q气将灌下去的湖水全都逼了出来,心有余悸,若是晚一秒从幻觉中走出,恐怕他已溺死湖水中。
“马老,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差点淹死了。”小胖不满道。
马老道:“深陷幻觉,旁人是无法喊醒你的。”
小胖小声嘟囔着:“刚才真是幻觉?那个女人是谁……”
“月引愁绪,下弦为哀,沙漠在上古符文中意为死境,水则是生之源,生死之境的边缘,阴阳两界虚幻,下弦月倒影的湖泊就会生成强大的幻觉法阵。”马老自金手指中走出,苍老的目光望着湖面倒影的下弦月,缓缓解释道:“在湖中,你会看见内心最渴望的人或事物,若是沉沦其中忘记自我,便会溺死湖中。”
“内心最渴望看到的人或事物……”小胖陷入深深的思索,良久后猛地一抬头,问道:“那四个人呢?”
马老指着小湖泊,“他们内心早已被信仰与神明占据,跳入湖里后,便再也无法想起自我,迷失自我,便溺死湖中。”
“信仰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天灾人祸,茫茫的未知旅途,虚无缥缈的信仰成为人类精神世界的支柱,在残忍的现实里支持着人类努力活下去,同时信仰也是毁灭人类的力量,老夫暗中观察过追星小学里的小学生,不少人在信仰韩星明星的路上忘记自我,为了所谓的信仰辱骂自己的国家,甚至为了看见心中的神明,逼得父母卖血跳楼,在那一刻他们已不再是信徒,而是信仰的奴隶。”
一拂袖,湖面的水波突然咕噜咕噜地涌动,四个皮肤苍白的小学生浮出水面,马老干枯的手像是枯树枝般,随之手臂的移动,那四具尸体最终飘到沙漠上。
“他们还没死?”小胖眨巴了一下眼睛,按照考试的规则,死亡的前一刹那会被传送到小学里。
“不,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在湖中见到了神明,盲目的信仰让他们忘记了自我,考试里的法则只会救本校的小学生,他们忘记自我,连法则都救不了他们。”
马老深深叹息,似乎在替这四名小学生感到悲哀,小胖这时注意到,这四具尸体手背上的符文已经消失,脸上甚至没有五官,谁是谁都分不开了,一个人在盲目的信仰中,真的丢失了自我。
“信仰的定义很广泛,可以是当红的明星,也可以是虚无缥缈的精神,梦想,亲情爱情等等,可惜,有多少人在追寻信仰的道路上,最终变成了另一个人,丢失了自我……”
马老一向鼓励小胖要杀伐果断,对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现在的他竟然会捞起尸体,这让小胖困惑不解,似乎这四人的死勾起了马老深深的哀愁。
危险感随着确定这四位小学生的死亡,而慢慢松懈下来,小胖注意到手背上的符文时,顿时欣喜若狂,符文显示竟然是第一名!
“难道是考试法则将这四人的死亡判定到我身上?”
心中只涌上如此的猜测,小胖也不在意究竟是如何,只要是排名第一就够了,得到键盘虾只需要年级前十名。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胖也没有主动去和其他小学生战斗,但总是会遇到上来挑衅的小学生甲乙丙,小胖采用游走战术,均将他们击杀,至到期末考试结束的最一刻,小胖的成绩始终保持着第一名。
一束光芒照在小胖身上,下一秒小胖已经出现在三年级d班,白喝和另外一名小学生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高兴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望见最后才出现的小胖,白喝的眉头挑了挑,“考试里没看到你,竟然能活到最后,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手背上的符文像是小蝌蚪一样慢慢爬离,在桌子上变成一张试卷,第一名的成绩也清晰地标注在最终成绩上。
在一旁等待的班主任听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快步上前收取试卷和准考证,望见两位女生的成绩,他分外满意的点点头,等轮到收小胖的试卷时,身体猛地一颤,惊恐的目光像是看怪物一样。
“十分钟后星之峰的山脚下的礼堂集合,公布成绩,以及颁发期末考试奖励。”班主任一把抓起小胖的试卷,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地冲出教室,留下各种疑惑的小学生。
注意到班主任的异样,两个女生猜测小胖多半没能进入前十名,这本是正常现象,班主任表现如此诧异,这得说明小胖的成绩多差啊!
那名小女生走过来,安慰道:“这次你没做好准备,不要灰心,明年还可以继续参加考试。”
白喝摊开手心,嘲讽道:“我就说怎么考试里没看见你,肯定是像乌龟一样躲了起来,有些人就是d班的命,注定是弱者,再怎么猖狂也和小丑没区别。”
小胖没有去理会白喝,数日以来,他以为下弦月湖泊的事情已经结束,可是每当深夜入眠时,梦里总会出现那个温柔美丽的陌生女子,小胖确定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为何却让他倍感温柔,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