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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也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年龄的问题,接着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忍着怒气道:“年龄大一些又怎么了?这是谁定的规矩,算哪门子规矩!”
看门老者却完全不在意道人的怒火,淡然道:“这规矩自然是我家庄主定下的,本来我还觉得不会有太大年龄的人来拜师,之前也就没有说,想不到还真有些不知所谓的人。”
老者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神情,继续说道:“当然,这规矩也不是故意刁难人的,我家庄主说了,年纪过了三十五,若是还找不到自己的剑道,还要寻求他人,那也就不用练剑了。”
这话有些霸气,但细想之下,也不无道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千难万难,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西门吹雪这样的奇才,剑道天才。
一般的人,想找到自己的剑道,找到自己的道,没有几十年的钻研探索,根本就不会成功,这其中还需要采众家所长,融会贯通,才可能成功,甚至绝大部分的人,穷其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道!
但不管怎么说,规矩终究是规矩,既然来拜西门吹雪为师,自然就要遵从对方的规矩,众人也无话可说,至少这个解释比没有强,也比弟子的年龄比师父大,让人无法接受诸如此类的理由要强。
那道人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一甩袖子,直接走了,连留下观看的心思都没有。
而随着道人的离去,也有些人悄悄后退了一些,到了人群的外围,显然这些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在三十五岁之上的,看门老者的话一出口,他们自然也是不和规矩的。
“行了,剩下和规矩的,就早点上前测试吧,反正过的了就是过的了,过不了等到什么时候都一样!”看门老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下众人无法等下去了,一个个开始过去测试,只是结果却都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成功,有些人小心翼翼,结果木剑虽然没坏,石板上自然也没有痕迹,有的用出吃奶的力气,更是内功狂催,结果木剑直接就成了碎屑,上前了二三十人,结果一个成功的都没有,倒是断掉的木剑碎屑多了一堆,看门老者留下一个失败者,打扫了一下,才放对方离开。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NPC,但也有的是玩家,只是习白并不认识,倒是青若有几个知道的,据说都是用剑的高手,只是这高手到了这里,也不够看,看来还没有高到一定程度。
当来这里,并且还没有进行测试的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的时候,场面再次缓和下来,剩下的人中都是谨慎之辈,一直在观察着这测试的突破点,想看出些门道来,没有着急下场,习白和青若也在其中,两人都不是急性子的人,一直在等待着。
只是看了这么长时间,习白脑袋都想大了,却还是没有看出所以然来,难道他真的不能够拜西门吹雪为师?再看一眼青若,神情和他类似,显然也是没什么头绪,习白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便安心的在这里看着吧,要是有人成功了,能借鉴一下便借鉴一下,要是没人成功,那就当来喝了一次梅花酒,至少见到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只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会弄这些花招,平时的时候看真看不出来。”
声音刚开始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但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场中就多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紫衣,正是前两日习白在酒楼见过的陆小凤,习白一愣,刚刚才想到对方,对方居然就来了。
那看门老者见陆小凤到了,顿时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连忙迎了上来,恭敬道:“原来是陆爷到了,快里面请,我家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老爷的态度,与之前面对众人时完全不同,颇有见风使舵的样子,陆小凤嗯了一声,说道:“这测试倒是有些意思,我也来试试吧,不过剑法我是不会的。”
陆小凤说着越过老者,到了石板近前,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就是右手一抬,他食中两指并起,朝着石板上遥遥一点,结果在那石板上,竟是霎时间出现了两个指印!指印虽然不深,只有浅浅的几分,但总归是留下痕迹了!
陆小凤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子一闪,就进了门。
那看门老者恢复刚刚的神态,倚在门上假寐,似乎刚刚赔笑的不是他一般。
众人的目光却纷纷亮了起来,刚刚陆小凤虽然没有用剑,但总归是在那石板上留下了印记,如此一来,说明在那石板上留下痕迹,并不是不可能的,总算是有了借鉴之处!
许多人已经和自己的同伴商量了起来,探讨着该怎么做,然后就纷纷有人上前,进行测试,只是就算有了陆小凤的前车之鉴,但后面的人竟然还是不成功。
一名玩家由于内力没有控制好,木剑直接啪的一声碎裂了,他顿时满脸怒色,吼道:“这算什么狗屁测试!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要是没有这木剑,我也能够在这石板上留下痕迹,这木剑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是多余的!看来西门吹雪也不过如此,不想收徒就直说!”
他这话一出口,场面顿时鸦雀无声,这人还真是胆大,居然敢这么说西门吹雪,真当西门吹雪不会动手是吧?
而场面一安静下来,这玩家也有些慌了,刚刚他也只是一时气愤,而且觉得西门吹雪也就是一个NPC,这才脱口而出,现在倒是觉得脖子有些发凉,只是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剑气,出现,他才松了口气,看来之前流传出去的话,也都言过其实,这万梅山庄,也没有多么可怕嘛!
他又硬气了起来,冷哼一声,将那碎裂的木剑一扔,学着陆小凤的样子,朝着石板一拳砸去,不过他的内功境界还做不到隔空伤敌的境界,所以他只是一拳砸在了石板之上。
只是当他起身一看,那石板上竟然没有一点痕迹,他幻想的拳印,也只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而已。
这让他感觉十分尴尬,刚刚他开始说了,若是不用那木剑,他自己能够在这石板上留下痕迹,结果却和他想的很不一样,就算没有木剑,他能够全力催动内力,也无法在这石板上留下痕迹。
“你可以不进行测试,毕竟也没有人逼你,拜不拜师都是你的事情,但你居然敢侮辱庄主,那就不能轻易饶恕了。”看门老者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手中多了一把碎裂的木剑,只剩下连接着剑柄的一点剑身。
他话音刚来,就将这木剑随手甩出,那玩家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喉头一凉,接着整个人就化成了一道光,这老者竟是一言不合就杀了对方!
这让在场的剩下的玩家纷纷缩了缩脖子,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老人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啊!还是少惹为妙。
这玩家引起的小小混乱很快就平息下去,测试继续进行,但有了这玩家的测试,众人知道,这测试,怕是和内功真的没什么关系,这让众人都皱起了眉,那这考验,都是是考验什么呢?
习白暗自沉吟,他倒是有些发现了,刚刚陆小凤在出招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怎么感觉到对方催动内力,而是一种特殊的波动,他仔细一感受,便知道那是对方的指意,是对方的武功意境。
他不由得测试,难道这考验,考验的东西其实是意境?用剑的人领悟的意境,自然就是剑意,如此说来,只有领悟了剑意的人,才能够通过这个意境?
在之前那玩家催发了所有内力也没有成功之后,习白觉得自己所想的,应该没有错,这样想着,他顿时有了进行测试的打算。
“怎么,你想到破解之法了?”旁边的青若马上注意到了习白的动静,顿时一惊,开口问道。
习白一笑,回道:“还不是很确定,先试试再说。”
他虽然这么说,但从他脸上轻松的样子来看,怕是真的找到方法了,青若顿时眼睛一亮,急忙道:“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在那石板上留下痕迹?”
习白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说道:“我觉得跟武功意境有关,也就是剑意。”
习白说完,留下青若一个人在原地思索,他自己则走上前去,剩下的玩家很快就认出了他,刚刚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测试上,习白又所在人群中,众人这才没有发现居然他在这里。
现在他一出场,众人意外之后,也都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游戏中的第一人,在面对西门吹雪弄出来的测试时,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习白深吸一口气,朝那看门的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虽然对方并没有理会他,接着他拿起木剑,走到了石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