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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耳麦内,此起彼伏的哄笑声,缓缓收起笑容的肖胜,干咳了一声,刹那间,不管当事人现在什么表情,但耳麦内顿时鸦雀无声,沉默少许,直奔主題的肖大官人,轻声道:
“这次被乔老头坑的有点严重,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也让我们嗅到了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这样的开局实属意外,但对于我们來讲,不需要再费劲的抽丝剥茧,场面上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致观察了一下,从偏门进出车辆,不似特别多,毕竟后方多为后勤保障,以及人员宿舍。
但这个荣生,却频繁出现在这里,甚至与接头人隐晦的有过联系,再加上,全程参与u2导弹试射的三位专家以及娇娇、红枫皆在后发宿舍楼内,继而,我敢断定应该会有黑手,会在今晚具有针对性,向那三位专家出手。
其目的不言而喻,应该还是死心不改,不然也就不会频频与那两名工程师接触,甚至用家眷威胁。
干这种勾当,讲究的是里应外合,他们将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军区内部,我无从得知,但外围的荣生,作为这次岗哨的最直接指挥人,肯定会给予便利,至于里面,由谁接应且把u2资料,传递出來,我更无从得知。
针对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派一名,胆大,心细且对里面环境极为熟悉的同志,深入内部,这个人必须头脑冷静,而且手底功夫不弱,更具备反侦查能力。”当肖胜把这所有的综合因素,放到台面上,摊开跟大家讲时,众人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呵呵,头,我來吧。”当颇有自知之明的弹头,主动请缨时,肖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这个活,河马也适合,只不过现在的他,算是半个‘废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他在外围做策应,比较实在。
“ok,我就喜欢蛋蛋这样有担当的汉子,谁说福广无男人,以后谁再说这话,我第一个给谁拼命。”
“是,是,是,蛋蛋真爷们。”在肖胜说完这话后,几人连忙拍着马屁,而此时,窝在镇口外的弹头,脸上露出了干巴巴的笑容,这不是公报私仇,这是啥。
“河马,负责外围警戒,ak配合蛋蛋潜入内部,斥候打好掩护,一些高科技的玩意,就交给你了,进入内部不需要多,二人皆可,这次任务,由我担当主攻手。
着重强调一点,是针对蛋蛋的,内鬼不出,你蛋蛋不现,哥就是在外面被乱枪打死,你也得给我屏住,明白。”不需要多赘言,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弹头,当然知晓这次敌手出勤的肯定是位高手,继而,果断的回答道:
“明白。”
“你们三个在外面,可不仅仅是搭把手这么简单,偏门斜对面的这个小卖部,在里面动手的同时,河马和ak,必须给我端掉,速度要快,手段要狠,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在听完肖胜下达完,这些命令后,河马三人闻声答复着肖胜。
“ok现在对下表,六点三十七分,蛋蛋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半个小时内必须潜入内部。”军区是八点禁宵,也就是沒什么特殊情况下,这个点以后,要么在宿舍,要么在执勤或者某位长官心情不好,在操场上拉练,时间卡好的话,弹头完全有机会,利用他对军区的熟悉以及自身持有的本地军官证,借助媒介潜入进去。
当然肯定会大费周章,但对于弹头來讲,这些东西,只要斥候配合的好,ak打着掩护,一定沒什么问題。
部署外任务后,肖胜扭头对着身边的斥候说道:
“再确定下红枫和娇娇所在的位置,为了不引起必要注意力,她们跟三位专家的宿舍,肯定不会相隔太远,这样不会分兵,更不会引起其他士兵正常的作息。”
“明白。”
“黑云压城城欲摧,注定又是个不眠夜。”窗外那逐渐,被路灯照亮的街道,以及军区内部,那莹莹的灯光,抚摸着下巴的肖胜,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依附着军区而建立的小镇,在进入晚上之后,基本在路面上,很少再看到行人,过往的车辆,也大都是挂着军牌的军车,至于沿路的商铺,更是早早的关上了门。
整个小镇在八点以后,便恢复到了最原始生态,倘若不是还有路灯等现代化设施,照亮着这片大地,周围寂静的会让你感到可怕。
伫立在窗帘后的肖胜,并沒有再开屋内的灯,而是紧皱眉梢的望着,一切如旧的偏门,时不时抬起手腕的他,看着时间,十点一刻,弹头已经成功潜入里面两个多小时,并与红枫以及娇娇取得了联系,更得到了她们的掩护。
事情并沒有按照肖胜所设想的那样发展,在旁晚时分频繁出现后,荣生便沒有再露面,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了肖胜内心的猜疑,时不时拿出高倍望远镜,眺望向远处的肖胜,能从他这个位置,直面的观察到外岗指挥室的大致情况。
并沒有熄灯,说明荣生还在办公室内,不过肖胜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煎熬般伫立在原地的肖胜,脸色越发的阴沉,就在现场趋于平静,并沒有任何异常之际,十点半左右,坚守在偏门外的ak,突然反馈消息:楼下熄灯的小卖部内,有人影浮动。
“河马给我注意着镇口的一举一动,把眨眼的频率,都给我放缓。”拉紧外套的肖胜,在此时转身,就在他拉开车门,准备从旅馆的侧门,出去之际,耳麦突然传來了河马的汇报声:
“头,有两辆军用货车,正朝着偏门驶去,车牌号是xxx”听到这的肖胜,脸上终于了久违的笑容。
“该來的,还是來了。”窜出旅馆的肖胜,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下,沿着幽黑的巷弄,肖胜一股气跑到了货车必经的一条岔口处,卧身在主干道旁的花坛后,在货车缓缓拐弯之际,悄然钻入车底。
车走,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