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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丛林,被冲刷的焕然一新,积蓄在宽叶内的雨水,被轻风掠过,顺着叶角滴落在本就泥泞的山路上。
‘啪,’宽大的军靴,踩在了雨水滴落处,破旧的裤管,划过了这个宽叶,使其原本‘细水长流’的雨水,浑然从宽叶内散开。
丝毫沒有闲工夫在意被浸湿了的裤腿,鱼跃而起的ak,掠过一片半人多高的藤蔓,挂在肩膀上重达三十多斤的狙击步枪,丝毫沒有影响他的速度,在其掠过的轨迹后,一群荷枪实弹的大汉,紧追不舍且时不时向其鸣枪。
相隔近一里山路外的爆炸声和枪鸣声,络绎不绝的回荡在这片小树林内,湿潮的空气,亦使得ak整个脊背上的衣着,皆被浸透,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东窜西跑下,对方的子弹,仍旧能准确的寻至自己的身影,很显然,在这支追杀队伍中,有着枪法出众的神枪手在垫后。
他的存在,从根本意义上,抑制了ak可能发挥的所有,根本就沒有机会歇脚的他,更不用说反击了。
天衣无缝的配合,使得ak狼狈不堪的穿梭在灌木之间,这样下去,若沒有太好的狙击位置,ak很有可能被对方‘瓮中捉鳖’,一旦形成了夹击,自己将无任何生还的机会,。
就这般无休止的被追杀了近五分钟,眼见前面就是一块空阔的地界,只要ak在沒有遮挡物下奔袭,再快的速度,也终将躲不过子弹的穿入。
而就在这时,刺耳的‘鸟鸣’声,使得ak,为之一振,并沒有去追溯声音的來源,埋头往前奔跑的他,微微咧开了嘴角,动作变得‘迟缓’,甚至有些停滞,而他的这份停滞,使得身后的神枪手,捕捉到了战机。
拖后的枪手,半蹲在地上,左臂架起,充当着支架,整个人脱离了追赶的部队,仅有的三百米距离,让他紧闭着左眼,通过瞄准器,捕捉着ak的身影,在对方动作迟缓,甚至出现‘透支’现象之际,这位神枪手的嘴角处,勾勒出了嗜血的笑容,而他的这份笑容,并未持续太久,便永久的凝固在了那里。
侧方突然窜出的一道黑影,在枪手全神贯注追溯ak身影之际,已经浑然而至,待到他余光发现了这道黑影,下意识侧身想要躲闪之际,在速度上本就超越他数倍的黑影,已经挥动着手中的军刀。
让人难以捕捉到的手腕抖动,却直接切断了这名枪手的脖颈,刀口在黑影瞬间掠过之际,猛然炸开,无力再举起枪管的神枪手,竭力的捂着脖颈,可即便这样,鲜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往外倾泄着,。
这瞬间所发生的变故,亦使得原本跟着大部队,往前奔袭的后方人员,不禁调转枪头,朝着身后那道黑影掠去的方向射击。
也正是因为这个变故,亦使得原本差不多八人小分队,被分割成两块,对方后方所发生的一切,突前的那名eo大汉,并沒有察觉的到,此时的他,眼中只有近在咫尺的ak。
‘嗖’,突然窜出的两道黑影,以及在失去神枪手的牵制,从容举起枪管的ak,使得这名刚刚飞身迈过藤蔓的大汉,惊恐不已。
而紧随其身后的三名当地士兵,根本就还沒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一道黑影,牵制在了原地,贴身距离下,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失去了原有的作用,特别是在这道黑影,掠过之际,利用手腕上的带有鱼钩的钢丝,一一勾住他们用枪的手臂时,那鱼钩深入肌肤的痛楚,亦使得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黑影浑然发力,三人顺着这份力道,吃疼的碰撞在了一起,而对方那亮起的军刀,则在这一刹那,无情的绞杀着他们的生机。
越过藤蔓的eo大汉,被突如其來窜出來的黑影,打了个措手不及,哪能想到在三波人追杀过程中,对方还会有援手,这般变故,亦使得手忙脚乱的大汉,本能窜出身去,不再想着如何绞杀不远处的ak,而是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
可对方就如同狗皮膏药般,不但沒有给予自己出枪的机会,更是死死的牵制住自己,让其左右难以躲开,身后跟随自己突袭士兵的惨叫声,绞杀着他最后的自信,可就在他拼尽老命准备跃过这片藤蔓时,那刺耳的枪声,乍然而起。
‘砰’毫无预兆的一枪,直接打爆了他的头颅,四溅的血花,沾染在了这道黑影脸上,后者侧过身子‘啧啧’了数声,不禁暴口道:
“k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这人有洁癖,这狗血喷身上不吉利的。”懒得打量,满腹怨言的弹头,跨步折回的ak,紧随早已脱身的肖胜,朝着身后奔去,不敢耽搁的弹头,紧随其后,而此时,扼杀了那名神枪手的帕克,正飞快的沿着草丛翻滚,躲闪着三名士兵的轮番扫射。
‘砰、砰、砰,’在肖胜和弹头,还未赶到三人面前时,早已憋屈了一路子的ak,连续扣动着扳机,中间只停留了零点几秒钟,但子弹,犹如事先预定好了般,直接穿透了这三名士兵的身体。
溅出來的鲜血,沾染了郁郁葱葱的杂草丛,本就正在寻至机会的帕克,在ak开枪的那一刹那,便已经窜了出來,子弹虽然已经让对方生机禁断,但帕克接踵而來的毒手,更是让这份血染,变得赤红起來。
伫立在原地的弹头,单手搭在了肖胜的肩膀上,轻轻的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
“头,他真可以跟河马拜拜,妹的,都是这副吊德行,连死人都不放过。”弹头的声音并不小,帕克听的很清楚,后者咧开了嘴角,弯下身去,从一名死去士兵的手里拿起了那枚,还未來得及拉开弦的手雷,轻声道:
“子弹即便打穿了他的胸腔,还是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拉掉手雷,如此近的距离,你躲得了,反正我躲不开。”听到这话的肖胜,笑呵呵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弹头,推开了对方夹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摇着头往前走去。
目瞪口呆在那里的弹头,还未反应过來,从他身边穿过的ak,幽幽的询问道:
“刚刚那乌鸦叫,是你喊出來的。”
“什么乌鸦叫,那叫黄鹂,暗号懂不。”
“还黄鼠狼呢。”连番的打击,使得弹头整个人,再不敢放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