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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花姿碧叶长,风來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望着窗外那迎风摇曳的花枝,紧关上房门的竹叶青,不禁透着镜面,望着自己那精致的脸颊,沒有笑容,亦看不出表情,唯有脸色的苍白,突显着她的身体状况。
褪去那紧裹在上身的便装,早已血肉模糊的脊背,在衣装撕下來的那一刹那,带给竹叶青的则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整个脊背的头层皮,在与墙壁摩擦的过程中,大面积擦破,再加上长时间沒有处理,此时伤口,已经略有脓液。
透过前后玻璃的反射,依稀能看到自己脊背的竹叶青,紧咬着嘴角,手臂十分牵强的勾在了身后,双指间酒精棉,带给伤口的则是竭斯底里的刺痛,只是微微挑动眼角的她,紧咬着牙关,不吭不响的继续着。
即便如此,仍有多处,无法擦拭到,‘吱,,’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那快速上楼的声响,亦使得上身赤、裸的竹叶青,第一时间披上了外套,动作迅速,且不拖泥带水,当肖胜的那高大身影,浮现在竹叶青面前时,不知为何,紧握在手中的蝴蝶刀,微微松弛了数分。
望着头顶那昏暗的灯光,看着摆台处,那前后呼应的玻璃镜,以及衣衫不整的竹叶青,那警惕的目光,踏足二楼木板的肖胜,已经猜想到了,她在做什么。
并沒有赘言,随手把自己的帆布包仍在桌台处,快步行至竹叶青面前的肖胜,一改往日嘻哈表情,严肃的脸颊,使得对方在伸手的那一刹那,竹叶青仍旧在紧拉着衣服。
“你干什么。”伴随着竹叶青的侧身,瞪大双眸的肖胜,不怒自威,自始至终沒有开口说一句话的他,霸道的把竹叶青莫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扯开对方的外套。
原本紧握衣角的右手缓缓松开,当那用來遮挡自己上体的衣着,被对方轻柔的剥掉之际,双臂环抱着胸口,脸上多了几分红润的竹叶青,亦能感受到背后,肖胜那浓重的呼吸声。
不夹杂一丁点的生理欲望,更多的则是怜爱,特别是在看到某些部位的脓液时,肖胜的心,猛然颤抖几分。
“会有点痛,坚持一下。”转过身拉开帆布包的肖胜,手脚显得十分麻利,透过镜面看到对方慌张神色的竹叶青,冷艳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温柔之色。
消过毒的镊子夹着棉球,让竹叶青坐下來的肖胜,半蹲着身子,轻柔的为其处理着浑浓的伤口,刺鼻的双氧水味,逐渐迷茫在整个房间,即便肖胜如此小心翼翼,但竹叶青的额头上仍旧布满了汗珠。
“是我帮你擦汗,还是你自己來。”这个问題问得相当隐晦,双手用衣角挡住胸口的春光,一旦有手偏离了胸口,就很有可能春光乍泄,面对肖胜这个问題,竹叶青显得很是窘迫,就在举棋不定之际,已经放下手中的镊子,轻柔的为其擦拭着额头的汗液。
每一寸都是那般轻柔,每一次都是那般小心翼翼,从始至终,肖胜的目光都未向对方的胸口,移上半分,那份严肃,那份仔细,使得竹叶青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真切的担忧。
“我眼里面有眼屎。”肖胜乍然而起的一句话,使得望向对方的竹叶青,无所适从,显得有些慌乱,微微咧开嘴角,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转移话題的一句话,笑而不语的她,微微低下了头。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对方趁机俯下了身子,亲吻了自己的额头,也仅仅是亲吻额头而已。
“上药时,会比这疼,痛的话就喊出來,女孩子该矜持的时候矜持,现在就咱俩,你别客气,我把持的住。”听到这话,竹叶青冷眼瞥了对方一下,但这份冷眼则多了几分魅惑。
竹叶青脊背上,被擦破的大片面前,很多都是在老伤口上,伤上加伤,处理起來说不上棘手,但却让肖胜心碎。
少有的‘空白’处,也因为肿胀,变得青紫,白皙脊背,此时你看不到一丝的好肉,不知从何时起,竹叶青开始留起了长发,虽然高盘,但还是有几缕青丝,散落在脊背处,轻柔的为其撑起,粗糙的指尖在触及对方脖颈之际,肖胜亦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颤抖。
“你还是趴在床上吧,这样的话,药液容易流失。”
伴随着那轻微的‘嗯’声,缓缓起身的竹叶青,单手护着胸口,趴在了床脚,挤压下的酥、乳,并沒有给予肖胜传说中的诱红,倒是那横穿腋下,连至胸前的刀疤,让他看起來如此心疼。
“待到这次任务结束,你就彻底退下來吧,我不忍心再看到你身上有一丁点的伤痕。”趴在那里的竹叶青,沒有开口回答,但是目光晶莹的望向前方。
手法娴熟的肖胜,在此时变得笨拙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弄痛了对方,在看到对方不开口后,为了转移对方的思想,肖胜笑着继续说道:
“任务结束了,咱们放假了你最想做什么,逛街。”听到这话的竹叶青,少有俏皮的回答道:
“逛街乱花钱,这是奢靡之风,要被批判的。”
“光逛街不花钱。”肖胜笑着回答道。
“这是形式主义啊,还是要被批判。”
“得,不逛了,咱回家睡觉总行了吧。”
“睡觉是享乐主义,更要批判。”听到这话,紧皱着眉梢的肖胜,咧开嘴角的说道:
“你这是上纲上线了啊,那这个,你说我怎么办吧。”
“你瞅瞅你这态度,妥妥的官僚主义啊。”自己说完这句话,竹叶青自个都咧开了嘴角。
“我错了。”听完肖胜如此‘诚恳’的道歉,竹叶青笑而不语的趴在那里,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这是姑奶给我上的教育课,无论是从大义,还是于情于理,她都让我说的无话可辨。”
“嗯,我奶,她跟你扯这个干什么。”听到这话,竹叶青微微侧过头,轻声道:
“你不知道。”很是无辜的肖胜,放下了手中的活,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貌似我要是不嫁到纳兰家,那就是违背了信仰,颠覆了传统观念,一句话,。”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肖胜第一次听到竹叶青跟他闲聊其他方面闲话,原來自家奶奶,还做过如此深入的工作啊。
这一次,竹叶青沒有开口,但默认的笑容,则已经肯定了肖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