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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州,齐章城。
城下彩蓬高扎,云毯覆地,丝丝缕缕的祥光瑞气从青穹上垂下,左右缠绕,化为金灯渔鼓,玉磬紫钟,银花乱坠,玄音激昂。
景幼南头戴星冠,身披锦绣仙衣,腰悬玲珑袋,盘膝端坐在高台上,天门冲出半亩大的神光,幽深寂寥,不可测度。
他用手摩挲玉如意,双目氤氲青色。
再往下升起两排云床,太一宗弟子荆伊丹,萧至忠,姜师度,张严等人端坐不同,头上云光清亮如水,玄种沉浮
日月道兵整整齐齐站在台下,声息皆无,宛若死物。
景幼南抬起头,看到城头上魔气滚滚,不由得会心一笑。
借助日月道兵无与伦比的速度和攻击力,魔宗在花州和冠州布置下的法阵简直如同纸糊一样,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即使御鬼宗招出来的骷髅海,也被日月道兵直接碾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是这样,日月道兵一路高歌,攻城拔寨,把魔宗在两州的力量连根拔去。
没有办法,魔宗只能够派人过来,进行约战。
约战,很简单,就是不关乎小玄界土著,只是他们玄门和魔宗弟子之间的交锋。
玄门胜,则魔宗承认技不如人,于净利索退走,让出两州之地。魔宗胜,太一宗就得退回湘江五州,不得来犯。
景幼南只是稍一考虑,就答应了魔宗来人的要求。
虽然凭借日月道兵的力量,横扫过去,也能够把两州拿下,但毫无疑问,不提日月道兵的损失,光是时间就得一阵子。
更不用提,要是真把魔宗弟子惹急了,他们狠下心来拿两州的百姓进行血祭,来个鱼死网破,可是亏大了。
不要说不可能,魔宗弟子在大千世界都敢如此作为,在小玄界更是肆无忌惮。
景幼南现在考虑的是小玄界晋升的大势,无论怎么看,人口都是世界晋升的基础,没有足够的人口,晋升就不会竟全功。
这样的情况,是景幼南不能容忍的。
想到这,景幼南拿起玉如意,一敲玉磬,发出清脆的玉音,开口道,“准备吧。”
在场众人齐齐答应一声,一推头上的道冠,云光冲起,连绵成片。
轰隆,
下一刻,就见天穹上显现出千百盏的金灯,徐徐转动,丝丝的光晕垂下,如璎珞,似珠帘,光芒千丈,耀眼至极
络绎不绝的仙音响起,八方俱动。
这般动静,自然惊起了城中的魔宗弟子。
城头上。
一缕飘渺如烟捉摸不定的魔气冒出,轻轻一抖,显现出千百莲花,凝成宝座,天魔宗弟子百阎罗端坐其上。
他看了一眼,冷哼道,“太一宗的人,来的倒是快。”
“是啊,来的好快呢。”
柔柔的女音响起,细细的甜香充斥鼻间,天魔宗弟子柳菲菲缓步而来。
“来的早,也是来送死。”
御鬼宗弟子折雄冷哼一声,血色的独目冷光凛然。
“不错,就要给太一宗一个教训丨他们实在太嚣张了。”
又一个御鬼宗弟子降临,他生的眉清目秀,白衣染血,说不出的狰狞,正是御鬼宗真传白玉。
“哈哈,太一宗,好大的名声。”
最后出场的两人赫然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额头生角,不是人类,居然是妖族。
别看只有六人,人数不多,但最低的都有成灵境界二重境界,他们用手一指,发出魔光,滚滚的魔气凝聚出人脸,显现出贪婪,狡诈,恶毒,狂暴,阴狠,痛苦,哀伤等等的负面情绪,与玄门异象抗衡。
天魔宗弟子百阎罗修为最高,当先开口道,“两位妖族道友能来,咱们对上太一宗的大有胜算。”
“哈哈,”
妖族孪生兄弟的老大乌勒哈哈大笑,脸颊上的鳞甲抖动,道,“早听说太一宗为玄门之首,宗内弟子骄横不可一世,我们就来见识见识。”
老二乌法没有说话,只是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不断地在柳菲菲雪白的玉峰和修长的上留恋,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柳菲菲作为天魔宗真传弟子,可不是娇弱弱的女子,感应到乌法的目光,她转过头来,淡红色的美瞳中眸光转动,隐隐有尸山血海的景象在流转。
乌法一看,目中更显炙热,头顶上的独角上的天然纹路熠熠生辉,挡住对方的幻想攻击。
百阎罗对两人暗中的较量并不在意,魔宗就是赤果果的优胜劣汰,要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能进步,就是时时刻刻的争斗。
在这个圈子里,从来没有善男信女,适应不了的,根本活不到现在。
在他看来,如果乌法能表现出强横的实力,就有资格一亲芳泽。要是不行的话,自己的这个师妹可是出名的狠辣,不把他头上的尖角拔下来磨成笛子吹是不会罢休的。
魔宗之中,就是力量为尊,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清了清嗓子,百阎罗开口道,“诸位,太一宗欺人太甚,占据五个大州还不满足,竟然想鲸吞我们冠州和花州,真真是贪得无厌。”
他抬起头,冷厉的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顿道,“今天我们就剁掉他们伸过来的爪子,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丨”
“百道友说的好。”
折雄的独目血光暴涨,站起身来,道,“就由我来打第一阵,见识见识太一宗弟子的成色。”
“好。”
百阎罗击节赞赏,道,“早听说折道友的尸煞血魔**天下无对,我们给折道友观阵,等折道友旗开得胜。”
“等好吧,”
折雄大吼一声,声若雷霆,他用手一指,起了一道魔光,裹住身子,往下一纵,就到了城下。
在场中站定,折雄高昂着头,目中血光射出三尺,凝而向上,演化出诸般的修罗场景,无尽杀戮。
来回走了几圈,折雄运气开声,断喝道,“御鬼宗弟子折雄在此,太一宗的胆小鬼们,赶紧出来一战。”
城头上的白玉稍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舒展开,喃喃道,“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这么嚣张不知收敛。”